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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3月8日

顧小培 康和健

群體組織

在《論語.顏淵》中,「子貢問政。子曰:足食、足兵,民信之矣。」南懷瑾老師解釋,「子貢問領導政治的道理。孔子的觀念有三個:『足食』包括經濟、政治、社會的安定;大家有飯吃、有衣穿、生活好。第二『足兵』,國防的建立。能夠做到『足食足兵』,還要使人民對他信賴。」南老師說的這三個觀念,嚴格來說只是兩個,政府要具體做的是足食足兵。如果成績亮麗,「民信」自會跟着來。

現今中國國內管治的大方向,隱隱然可以說是符合這個理念。將經濟搞好,令人民生活水準提高,再而扶貧、脫貧,無疑是「足食」的方針。另一方面,充實解放軍的實力、研發新進武器軍備,以至開展太空建設,都是「足兵」的行為。國民的「信」,彰顯於三方面。一是對統治層的讚許和支持,二是對自己能力的信心,三是互助互勉,所謂「一方有難,八方支援」。

反過來說,人民之間有了「信」,就形成了國家的團結,從而能夠將「足食足兵」做得更好。中國人的團結,還有另一個成功的因素,那就是五千年的文化。由敬祖的根本思想,到孔孟的仁義教誨,加上歷史中一向維繫了求同存異的精神,牢牢地將漢滿蒙回藏和多個較細小的族群綑綁在一起。

說到底,人類是群居的動物。群居之主要目的,正是團結;再從中衍生互惠互利的關係。一些具有不同源流、已經獨立存在的人群,如果有地理上、宗教上、血脈上,甚至只是歷史上的聯繫,往往就會「埋堆」,建立聯盟的關係。美國各州組成合眾國,基本動力正是在此。但他們之間沒有中國的底氣,所以各州與聯邦政府的衝突無日無之,那亦曾導致具體的軍事對抗,是為南北的內戰。

在歐洲,各國沒有統一的語言、文化,各自為政年深日久,貧富也不相稱,若想將其拉攏在一起,談何容易。但在地緣政治以外,世界大勢令他們看到結合共謀的好處甚至必要性。不過,這類組織每每是為特殊用途而設的,例如針對軍事聯防的北大西洋公約組織,以及與之對抗的華沙公約組織,又如涉及更廣泛地區的多個國際經濟聯盟。

另一方面,這些組合來自刻意的商討和安排,依賴的只是一紙文書及合約精神,箇中欠缺自然進化之功;說句不好聽,乃是烏合之眾,沒有凝聚力。特朗普肆意的單方面「說走就走」,正是明證。連比較全面和實際的「歐盟」,也不免出現英國脫歐事件。

 

(編者按:顧小培最新著作《樂活知食 踢走都市病》現已發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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