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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2月18日

占飛 忽然文化

網絡水軍

疫情持續,網上購物成了一種趨勢,也是時勢所迫。網上的平台,開發了新的推廣模式。網絡水軍,能促成交易、宣傳推廣,也是一個工種,一條財路,兼職點讚評論員,有價有市。一眾明星,近年直播帶貨,形成新的網上銷售模式。

帶貨,又稱網上平台直播賣貨,是近年明星的一個新收入途徑,無論是收取「出場費」還是銷售提成的計法,都是一條掘金新路,內地甚至有女星現身一場直播便賺了千萬人民幣,連一眾港星都北上染指這個新興市場。

人在社會中生活,無可避免會受別人的意見影響,也會因外面的輿論改變個人選擇。英國詩人Alfred Austin說:「公眾輿論無非就是:人們會如何想別人怎樣想(Public opinion is no more than this: what people think that other people think)。」但很多時,就如電視台對觀眾調查所得的結果,未必是真實正確的答案。

由於傳媒的輿論可以興風作浪,製造了一個很大的行業──網絡水軍,簡稱網軍,或稱網絡打手。

網路水軍,是指為了利益而在互聯網上發表傾向性評論,在各平台以聊天的方式為個人或公司作出宣傳或攻擊,影響網絡輿論,達至推銷或攻擊對手。

星星之火

網絡水軍與媒體及企業互相勾結,通過網絡的各種炒作手法包裝一個人或一件事,讓其紅透網絡,製造各種假像,內地有大V網紅(大V是指擁有眾多粉絲的用戶),香港叫KOL,Key Opinion Leader,藉着這些人呃like、呃點擊量及閱讀流量,左右主流思想,影響消費,甚至無良到賣假藥。

直播時代,網紅還有所謂直播薦股「割韭菜」;「割韭菜」比喻憑藉資訊差異或資訊不對等,處於優勢地位的人剝削處於劣勢的人。曾有大V在直播期間誘騙小散戶高位買進股票,「喊票」(慫恿入貨)讓普通投資者高追,股價衝高後莊家出貨,股價迅速下跌,一眾散戶血本無歸。

放諸政治角力,都可以看到網絡的可怕,當年美國總統之戰「通俄門」事件謎團處處,英國脫歐,也是利用媒體力量,令英國人變成看似民主的投票人。

法國的黃背心示威背後也有龐大的Sockpuppet(指一個人同時擁有不同賬號的網絡打手),他們煽動分化,誇大法國警方使用的暴力,推動反政府情緒,製造恐慌。

二十一世紀最有能量的4個字是enter、delete、copy和paste,網絡資訊猶如星星之火,輕易燎原。

經過疫情的洗禮,直播帶貨已經成為各路玩家爭搶的高地。內地是全球直播帶貨發展得最快、市場最龐大的國家,2021年「雙11」的上午,淘寶主播銷售榜顯示薇婭直播銷售額為82.52億元人民幣,遙遙領先其他主播。之後,薇婭被浙江杭州稅務局稽查局罰款13.41億元人民幣。

電商直播使用者規模為2.62億,隨着直播成為一個產業,流量造假在直播行業已變得不足為奇。許多流量商家利用程式演算法提供機械性服務,10000個播放量以5元人民幣的低廉價格售出,堆砌起直播帶貨流量的虛假繁榮。秒針系統(Miaozhen Systems)成立於2006年,是基於數據和人工智慧提供企業營銷增長服務的協力廠商技術公司,為超過1000家國際及內地品牌提供服務。

無效粉絲

據秒針系統資料顯示,2019年主流社交平台的整體異常流量佔比為48%,大V、網紅之類接近六成的粉絲都是無效粉絲。母嬰親子類KOL平均無效粉絲佔比高達65%,其次是美食KOL,美妝時尚、科技數碼、汽車類KOL的平均無效粉絲也超過五成。

中國消費者協會報告指,有超過72%的人群認為主播的虛假宣傳會影響購買決定。一些售賣流量的商家也表示,有客戶為了「面子工程」、「撐撐場面」,買點流量讓老闆面子上過得去。

2021年內地公安機關組織發起嚴打網絡水軍專項會戰,共偵辦相關案件200餘起,抓獲犯罪嫌疑人2000餘名,依法關停網絡水軍賬號620多萬個、網站1200多個,解散網絡群組17萬個。

網路水軍一般受僱於公關公司或網路組織,由公關公司或組織支配,出於炒作或詆毀等目的,為他人發帖回帖造勢。發帖炒作詆毀其他市場經營主體進行非法牟利,理論上屬於違法犯罪行為。

水軍群體現仍活躍於各大網路平台,如何進行規制?內地國家互聯網資訊辦公室今年年初就禁止使用者不提供真實身份資訊或冒用組織機構、他人身份資訊進行虛假註冊。

早期網軍平均每發一個訊息有1元,而當年每發一帖可獲得5角(5毛)的報酬,故此被謔稱為「五毛黨」。

香港網絡打手的情況怎樣?相關的招聘廣告長期公開刊登,2018年就有網絡打手騙案,騙徒聲稱招聘「打手」在拍賣網站寫下好評,但先要求求職者交「入會費」等不同費用才會獲聘,當繳費後,騙徒當然失去聯絡,消失於無形。

撰文 : 占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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