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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2月25日

梁天卓 經濟3.0

以Moneyball為曼聯揀蟀

在2002年,奧克蘭運動家(Oakland Athletics)以全聯盟第六低的總薪資在美職棒(Major League Baseball)贏得聯盟裏最多的103場勝仗,其後幾年球隊持續以「蔗渣價錢打出燒鵝味道」,當中的秘密是什麼?Moneyball一書便講述了比利比恩(Billy Beane)如何利用棒球紀錄進行統計分析,成功為球隊發掘不被市場看好的好球員,以人棄我取的策略打造了一代皇朝。

繼棒球、美式足球和籃球後,歐洲足球壇近年亦開始引入大數據分析協助球員交易。然而,歷史和傳統在不少歐洲球會仍然是根深柢固,新科技、新作風的買人手法並不是所有球會那杯茶。

蔗渣價錢燒鵝味道的秘密

在《足球經濟學》(Soccernomics)一書裏,兩位作者指出一個不令人意外的球壇現象:使錢愈多,成績就愈好。

使錢愈多,球員質素愈高,球隊成績自然就更好。這現象並不出奇,有趣的是,不同球會的球員支出成效差異十分大。有球會不斷花巨額轉會費購買球星,又以極高薪與隊內球員續約,成績卻不似預期,近10年的曼聯就是一個例子;另外,有球會卻一直在其他低組別聯賽或國家羅致名不經傳的球員,卻又往往能夠以「蔗渣價錢」,做出「燒鵝味道」,英超的白禮頓和賓福特就是當中的例子。

這兩間球會背後有什麼秘密?答案就是Moneyball。賓福特前任足球總監安格遜(Rasmus Ankersen,現時為另一英超球會修咸頓的足球總監)幾年前寫了一本關於培養人才的書,書內他指出大部分公司(包括球會)只會花2%的時間於僱用員工,但卻花75%的時間管理它們的「僱用失誤」。將球會有限的資源更多地放在大數據分析,以這辦法發掘人才的成本效益往往大過預期。

正如安格遜在媒體訪問中表示:「大衛如要打敗歌利亞,他不能用同一件武器。(If David wants to beat Boliath, you can't do that by using the same weapons.)」換言之,當其他球會仍然受歷史和傳統的束縛未能完全接受新科技,首先採用大數據分析的球會就能佔得先機。

先機不可能成為永恒,Moneyball大數據分析在球壇裏亦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一直落後於人的曼聯亦開始引入更多數據分析師協助買賣球員。事實上,曼聯在剛過去兩個轉會窗引入的球員雖然都身價不菲,但表現都大致對辦,領隊坦哈格(Eric ten Hag)唯一的遺憾可能是未能買入巴塞隆拿的中場法蘭基迪莊(Frankie de Jong)吧?

法蘭基迪莊的第二選擇

說到法蘭基迪莊,媒體報道曼聯(和坦哈格)對他仍然十分有興趣,可惜的是「神女有心,襄王依舊無夢」,法蘭基迪莊似乎仍然十分享受巴塞隆拿的怡人天氣,他在這個暑假轉會到曼聯的機會仍然十分渺茫。退而求其次,大數據分析能否協助曼聯尋找另一個法蘭基迪莊?

我在足球數據網站FBref的大數據庫「尋寶」,發現法甲馬賽的古安杜斯(Mattéo Guendouzi)的風格和能力與法蘭基迪莊十分接近,兩位球員的預期入球、預期助功和創造射門的能力在歐洲球壇都屬於中上,他們的控球傳球能力都優於防守【表】,但是法蘭基迪莊的扭波能力要高兩班,整體數據比古安杜斯要勝一籌。

總括而言,在法蘭基迪莊不願踢英超的情況下,古安杜斯可能是一個更年輕(只有23歲)和更便宜(周薪只是4萬英鎊左右)的第二選擇。

維克森林大學經濟系副教授、中文大學亞太研究所經濟研究中心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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