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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8月2日

林日彥 堅‧離地城

有錢無錢都不生小孩

香港的出生率有多低?不用多說大家也知道,低出生率帶來的社會及經濟影響又有多大?當然大家也都清楚知道答案。不過為何香港出生率會變得愈來愈低?卻可以有很多各式各樣的答案。

有些人會說,香港生活成本如此高,無錢不能生小孩。但何謂無錢?月入1萬至2萬元的人會說自己窮,然而月入10萬元的中環人又會說自己窮!「窮」與否,是一個非常相對的概念,也是一種不同價值觀的反映。

林日彥不是社會學家,在此分析社會學恐怕悶親大家。不過,我嘗試從身邊一些中環女性朋友,徘徊於生育與否之間,甚至想生卻無法生的例子,感受到一種無奈的社會現象。

先說一些人認為,「無錢不能/不要生」的女性朋友心中想法。第一個聽得最多的理由是無樓無地方,點生。是的,不知從何時開始,香港人都被「空間」這兩個字所綁死了。貼地一點去想目前的生活環境,以一對30歲新婚夫婦,合共月薪約10萬元為例,沒有父蔭而且雙方尚有高堂需要照顧,二人如果不是早幾年前已入市置業,現在上車,一就是極難,二就是極細。即使生了小孩,夫婦二人也必須繼續工作,才能維持生活開支,於是照顧小孩一職無奈地只能假手於外地傭工,即係「姐姐」來照顧小孩。如是者,一個二人世界的家庭,變了四人世界,本來已經狹窄的家,突然間像通通變了納米房一樣。

這絕對不是一個健康現象,筆者認識很多打工一族夫婦,其實相當貼地,並非要求將來一定要把孩子送進國際學校,或讀幾十個高貴興趣班,相反大家第一個難題就是要解決住屋問題,這已經令人相當頭痛,何來閒情逸致生小孩?生了一個的,也不敢再生第二個。

另一類有錢人也說:「不能/不要生」的理由,同樣令人聽完「一殼眼淚」。朋友話深知道自己一直相信的價值觀及理念,與香港整個社會轉變中的價值觀及理念,愈來愈背道而馳,甚至未來會變成小眾想法,很害怕生了小孩出來,不知道該如何教育下一代。

建立家庭亦變得無奈

假如堅持教育小孩用自己心中相信的理念,卻又害怕將來會令小孩所走的路變得困難重重,教育下一代時用那種扭曲社會價值觀又可行嗎?卻又無法過得自己的良心。想來想去,還是不生。

當然還有一種是想生卻生不到的無奈,眼看身邊一些中環OL朋友,一直承受龐大的工作壓力,無論如何一直無所出,更令人無奈的是曾經目睹一些朋友終於成功了,可惜壓力搞垮身體,始終和小孩有緣無分。

其實,香港並非一個鼓勵生小孩的友善都市,說得坦白一點,香港更像一個只鼓勵賺錢的都市。社會環境變遷及價值觀的轉變,竟然令到一個社會連建立家庭的想法也變得如此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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