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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9月23日

李海潮 金池光影

縮表成功要靠機械人

鴉片有鎮痛作用,也能令人飄飄欲仙,惟長期吸食必然積弱難返,虛脫身亡;量化寬鬆(QE)好比金融市場的超級毒物,在危機爆發之初固然收鎮痛之效,繼而催升資產價格,帶來紙上富貴,但卻同時埋下風險大10倍的計時炸彈。美國不欲沉淪毒海決心縮表加息,然而戒毒過程中卻面對兩大困局,功成身退並不容易。

要了解全球QE毒癮之深,得先看資產價格如何瘋狂,美股納指2007年只有2000餘點,最新已大漲兩倍至逾6000點;美債價格同樣急升,10年期國債息率於2007年仍有超過5厘,今天已大削至2厘多;香港中原CCL樓價指數10年前僅約60點,周五已升至160.75點;住宅租金回報從2007年5厘多跌至近年僅2厘。聯儲局資產負債表規模從8000多億美元膨脹至最新的4.5萬億美元。

上述情景說明,QE年代回報每況愈下,資金被迫追逐各類資產,導致相關價格水漲船高,「分母」大了又反過來推低利息及租金收益,再迫使資金掃貨,形成惡性循環,猶如吸毒者不斷增加劑量,不能自拔。一旦經濟風暴捲土重來,不單一眾資產價格大冧,當局亦再無彈藥可用。

美國作為「QE之母」當然深明箇中禍害,3年前展開戒毒療程,包括逐步停止QE和重啟加息,周四更狠下決心縮表。縮表的效應跟加息並無兩樣,就是令無風險利率上揚,吸走市場游資,而收水步伐必須拿捏得恰到好處,以免危及經濟,是故聯儲局一直參考通脹與失業率兩大指標。

然而,叫聯儲局主席耶倫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反映兩者關係的菲利浦曲線(Phillips Curve)近年並不明顯,失業率跌至4.4%的16年新低之際,通脹指標PCE卻距離目標2%仍遠,她直言有關現象「是個謎」, 如果證明是長期因素作祟,或調整政策,意味將來儲局收水,可能不再那麼重視通脹,反而更着重就業。

通脹不振全因科技

通脹疲軟不獨是美國問題,全球多國也如是【圖1】,這不難解釋,一來自從美國頁岩油革命以來,油價逐級而下,若不是沙地為了讓阿美以較高估值上市,帶頭減產穩定油價,油價早已再試低位,過去數十年來因高油價激發的物價上漲步入歷史。

其次是網購興起,大量消費品格價愈鬥愈平,研究機構Adobe Analytics統計,兩年來網上衣物售價累跌6.5%,傢俬價格下調8.3%,體育用品更下滑一成。可見通脹低迷受科技創新影響極大,跟實體經濟好壞並無太大關係,只要不觸及通縮界線,低通脹、 高增長反而是經濟利好表現,不應成為加息障礙。

人口老化掣肘加息

美國戒毒過程中最大敵人,其實是人口老化。美國勞工統計局(BLS)數據顯示,25至54歲人士撐起該國絕大部分消費,但年逾74歲的長者消費開支卻從高峰大減五成,令人堪憂的是,2000年時美國只有3600萬個高齡家庭,今天已增至5600萬個,意味愈來愈多人跌落年老的低收入、低開支群體,加劇消費放緩壓力。

由於美國消費開支佔GDP達七成,若要保持經濟興旺,聯儲局必須把利率長期維持在偏低水平,這困局為美國縮表及加息進程造成極大掣肘,甚至有可能因遇上金融危機而「中道崩殂」。

有什麼能令美國以至全世界徹底清除QE毒癮?答案是機械人,就像新增人口一樣,每一個機械人都代表某程度的經濟生產力,對GDP作出貢獻,可化解人口老化導致的經濟放緩現象。

Robo變身長勝將軍

機械人ETF Robo近兩年搖身一變為長勝將軍,2016年回報18.61%,年初迄今更進賬近三成【圖2】,該基金持股最重的AeroVironment Inc亦僅為2.58%,真正做到分散投資和汰弱留強。與其押注縮表加息利好銀行股,不如博機械人協助全球戒毒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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