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7月22日
我是劉維傑,何教授喜歡稱我為傑少,本人並非大承諮詢的合夥人,而是大承旁支的一個社會組織(教授最討厭標榜自己是社企),名為「壯大講堂」的工作人員,被招募加入「壯大講堂」的原因,是我擅長攝影與錄像。由於不是商科畢業生,對諮詢業的成效有很大保留,更懷疑中國人企業能否從諮詢公司中得益。基於我喜歡看電影,故嘗試以電影觸覺進行「發掘」,為大承那種轟天猛將式超級僱傭兵的設計作解畫。
墨家諮詢助秦一統
由於「壯大講堂」要把何教授過去的著作編為10門課,他現時的組織令我想起墨子,與其說想起墨子,不如說我想起劉德華電影《墨攻》,我就直接問教授:「有沒有人說過你或你們像墨子或墨攻?」教授:「有,當年《壹週刊》的前線記者訪問我時,他就覺得我們像墨子,可惜他的粗鄙上司為了嘩眾取寵,將題目改為低級煽情的〈粗口CEO〉。
「後來這記者心中有愧,跳槽到《東周刊》後,為我再繕寫一篇『乾淨企理』的訪問。但你要用墨子類比我或我們,不如你先看孫皓暉的小說或同名電視劇《大秦帝國》,裏面有進一步提到墨子傳承後,弟子合成一個『聯合國維和組織』,其領袖稱為『巨子』。據孫君的說法,秦之所以得天下,是向墨家承諾得天下為止干戈,所以墨家使用其科技及組織知識加以協助,最後令秦得天下。我只知是這般多,其他你自己上網搜尋。」
想不到隨口一句,引出教授這番據古論今,但我更從其他渠道聽過大承的卓越表現,包括為聯想、無限極、中原、美維等企業進行的壯大個案,其背後與「秦」略或「秦式管理」顯然有莫大關係。我更想知道,其實這些老闆採納大承的方案,是否知道這些方案背後的策略跟「秦」有淵源,於是我翻了一輪大承的服務史及文章,發覺教授在九十年代初期,即在《信報》開欄時,已多次提過一本叫《秦公司興亡史》的中文書,但該書早已被「順手牽羊」,另外一本是有關GE通用電器的「韋爾奇Jack Welch怎樣改變通用」,但從沒有見他提過墨子。
搜尋後知道墨子在世時並無組織化,是死後眾弟子將之組織化,其CEO名為巨子,變成好像今天的大型顧問公司加僱傭兵的綜合體,除了會營造各種攻防機械之外,還會教導領主用兵,尤其守城法,例如一城之長叫「守」,負責城四角的叫「尉」,尉兼且要教士卒弩射技術。而秦用墨家諮詢,已經可以追溯到秦獻公即位第4年。
墨家還進一步對武器規格進行品管,弩要用齊國的鐵製造,能射50步以上,並懂得將弩裝在車上。除士卒要聽命,貴族亦無例外,受嚴苛刑責規範,這些細節的研究者並不是墨攻的電影編劇,亦不是小說家孫皓暉,而是中國已故旅美華裔史學家、哥大博士、中央研究院院士何炳棣,有興趣者可網上參考《大秦帝國》之「那些年,我們和墨家一起變法。」
企業發展難離秦略
最後,我將這些資料問教授,大承跟墨家有雷同之處這課題,他只說這新的東西是第一次聽到。但他說現世大部分企業要一統河山時,離不開秦略,由「那些年」一文啟發,企業之所以能突飛猛進,實需要幾個主要元素:
一、科技不是現在的爛互聯網,吹牛大數據,似有若無的物聯網,而是戰爭/競爭科技,可以防禦,可以打敗對手的軍事/商戰科技;
二、管理。管理這字用得太爛,循墨子的路線,是牢握人性的細節,由分工細至城樓四角,到兵器培訓,兼且創辦人及其親貴亦要嚴守規矩;
三、心田。要高低人員嚴格遵從細節,其持續性有賴高貴的信念,如「為地球帶來最大幸福」,現今的企業競爭是小兒科時代,最多堪比春秋初期,二百多個國家紛紛崛起。今天管理學更大幅失效,工廠垮,媒體垮,新世代管理樁柱級論調未出世甚至未懷胎。至於心田一課,就更有待全人類努力,不過現在起碼有些講求社會良心的投資基金,算是心田的開始。
但我這小子得到解答的是︰諮詢真的可興企立邦,而中國人居然是最早的使用者,致能及早統一。德國沒有產出過類似墨子級的人物,只有未夠班的馬基維利,今天默克爾要統一歐洲,仍遙遙無期 !
𦄒編按:何華真事忙,今期劉維傑代筆。
作者為「壯大講堂」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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