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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2月5日

EJ GLOBAL plus 信觀點

疫情拉低生育率 全球爆人口危機

中國公布2021年人口僅升48萬,引起全球關注,但去年人口增長放緩甚至減少,是全球大部分國家的共同現象。疫情下多國出生率普遍下跌,死亡人數卻因新冠肺炎而上升,因此拖低人口增長。多年來,不少專家已就人口老化及將會減少而發出警告,疫情令問題更為突出,其中尤以亞洲最嚴重,各國政府必須正視。

過去一、兩個月,各地陸續出現人口升幅放緩及出生嬰兒數目減少的消息。美國普查局估計,今年元旦的全球人口為78.69億,較一年前微升0.95%。整體數字在幾年內將突破80億大關,惟一些研究推算會於2064年達97億見頂,之後到2100年回落至88億。

俄羅斯去年減104萬人

若撇除1960年及1961年建國以來唯一兩次人口倒退,2021年是中國人口增長最少的一年。俄羅斯的數字更令人震驚,官方公布2021年人口銳減104.27萬,大跌0.72%。

疫情初期,有人開玩笑稱,大家留在家中可催谷出生率,然而現實是嬰兒數目往往隨經濟榮枯而同步升跌,目前病毒肆虐,一眾夫婦憂慮子女來到世界只會「受苦」,更不想生小孩。此外,封城等防疫措施令婚禮難以舉行,很多人被迫推遲結婚,延後生育計劃。同一時間,新冠肺炎奪走多人性命,令醫療資源緊張,間接導致其他疾病的患者失救而死,推高死亡率,讓出生率持續下降對人口的影響更為明顯。

除了生死,人口流動是另一主要的影響因素。封關致使各地移民人數大減,部分國家人口增長低的問題表露無遺,澳洲2020年便因此出現自1916年以來首次人口下降,減少了4200人(跌0.02%)。

疫情干擾了全球人口走勢,不過整體方向未變。女性多了機會發展,不再只充當賢妻良母角色,且育兒成本愈來愈高,讓想有孩子的人望而卻步。跟上世紀六十年代相比,全球生育率由5降至現時的2.4。嬰兒減少,加上人均壽命上升,導致人口老化,衍生勞工短缺、福利及醫療開支上升等問題,拖慢經濟增長。

生育率指每名女性平均產子數目,2.1是指標數字。機械式看待的話,每對夫婦需要養育兩名兒女,才能填補過身後帶來的人口損失,而總有一些兒童早死,故出生率2.1被稱為人口更替水平,確保人口在沒有移民下不會萎縮。

可是,西方社會的生育率早就跌穿2.1,美國由2007年的2.12下滑至2020年的1.64,歐洲現時普遍在1.5附近水平。亞洲情況亦不容樂觀,甚至更嚴峻。不少人覺得區內只有富國日本面對人口問題,但其實該國生育率為1.36,遠高於香港的1.05和南韓的0.86。

日韓最嚴峻 印度現老化

亞洲發展中國家同樣開始踏入人口老化的邊緣。中國由於1979年推出一孩政策,生育率在九十年代初已低於2.1,2020年為1.3,現為美國威斯康星大學研究員的內地學者易富賢更認為,中國生育數字被高估,一些中國人為騙取嬰兒福利而訛稱生了小孩。

有印度研究所近日推算,印度的生育率已下滑至2.0,首度跌穿2.1。短期內不會看到影響,印度的人口預計仍會在2030年前超越中國,但如果最新生育率數字不是偶發現象,意味印度已開始出現人口減少及老化的危機。

一些東南亞和南亞國家已少於2.1,包括越南(2.0)、孟加拉(1.9)和泰國(1.5)等,其他如印尼(2.2)、緬甸(2.15)和斯里蘭卡(2.15)等也快將跌入危機水平。西亞以外,亞洲唯一仍有大量嬰兒出生的是菲律賓(2.5)。

歐美國家暫時尚可靠移民來支撐局面,惟差不多全部亞洲國家不是抗拒移民,就是無法吸引到大量移民前來,因而人口結構問題對亞洲影響更大,區內各地更需想辦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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