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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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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版fb之父漂泊天涯 捍衞言論自由
毋懼克宮趕盡殺絕 守護Telegram用戶私隱

美國社交媒體被批審查用戶言論,掀起「出走潮」,用戶紛紛轉投Telegram等保護用戶私隱的新興社交平台。Telegram創辦人杜羅夫(Pavel Durov)一手開創有俄版Facebook(fb)之稱的社交網站VKontakte(簡稱VK),被譽為「俄羅斯朱克伯格」。不過,杜羅夫為了捍衞言論自由,拒向克里姆林宮屈服,寧願過着自我流亡的生活。

現年36歲的杜羅夫生於列寧格勒(現稱聖彼得堡),由於身為哲學學者的父親受聘於都靈,他童年大部分時間在意大利生活,到2001年才返回俄羅斯入讀中學。杜羅夫說:「我在蘇聯出世,三四歲時舉家遷往意大利,當我們返回祖國,蘇聯已經變天。」杜羅夫跟屬數學天才的哥哥感情深厚,在哥哥指導下,他很早已懂得編碼,曾自行編寫電腦遊戲。

杜羅夫追隨父親的步伐,考入聖彼得堡國立大學哲學系,原本希望畢業後當翻譯員。不過,杜羅夫在空餘時,運用他對編碼的知識,設立網上圖書館,方便走堂同學分享課堂筆記。結果平台大受歡迎,擁有數千名學生用戶,更演變為校內社交平台。

嘆朱克伯格幸運 室友助編碼

由於這個學生平台人氣太勁,吸引聖彼得堡報章報道,曾居於美國的舊同學米里拉什維利(Vyacheslav Mirilashvili)意外地看到相關報道後,與杜羅夫相認。米里拉什維利眼見fb開始在美國大受歡迎,知道舊友的社交平台一樣潛力驚人。兩人一拍即合,決定成立類似fb的社交媒體。

杜羅夫2006年大學畢業,同年VK在俄羅斯註冊為社交媒體。VKontakte在俄語意指聯繫,杜羅夫希望用戶藉此與舊同學及童年朋友保持聯絡。VK可說是杜羅夫的心血結晶,從命名、編碼、設計到市場推廣,全由他一手包辦。他不諱言:「朱克伯格實在幸運,入讀哈佛大學數周就吸引到室友協助他編碼,我就要一腳踢。」

然而,俄羅斯政治氣候出現變化,普京於2011年宣布再次角逐總統寶座,引發全國示威,VK成為組織反政府示威的平台,杜羅夫也因此成為俄羅斯當局打壓目標。但他堅拒妥協,當克里姆林宮要求加強控制VK,他上載穿上連帽衫的伸脷小狗照片,表明絕不低頭,結果他遇到當局上門查辦。儘管堅持不懂駕駛,他2013年卻被控駕車撞倒警察。

杜羅夫在VK也逐漸失勢,一再被迫把股份賣給親政府的投資者,在2014年更被趕出董事會。同年杜羅夫堅拒把烏克蘭示威者的資料交給俄羅斯情報機構,幸而當局突擊VK辦公室前,他逃離俄羅斯,以投資移民方式入籍小國聖基茨及尼維斯島(St. Kitts & Nevis),並啟動秘密計劃,在美國設立Telegram。

鄙視逐利分子 讚斯諾登英雄

由於Telegram以守密為賣點,所以沒有公開辦公室地址。杜羅夫也拒絕克里姆林宮要求,不肯交出加密鎖,結果克里姆林宮向他及Telegram發動資訊戰,2018年更全面封殺Telegram。為免工作人員受到「不必要的影響」,杜羅夫與4名工程師四處漂泊,選擇一處地點停留,逗留兩三個月後,又轉到另一處地點,透過網上租房平台Airbnb租住落腳點。對於這種漂泊的生活,他不以為苦:「我現在十分快樂,沒有固定資產,成為世界公民。」

Telegram一直蝕本,杜羅夫每月倒貼約100萬美元。然而,他不太在意金錢,2012年曾與下屬把一疊面額5000盧布(約513港元)紙幣摺成紙飛機,擲出辦公室窗外,引起現場路人瘋搶。雖然不少投資者希望收購或入股Telegram,杜羅夫強調暫時無意出售股份,他更批評美國科企只顧賺錢,剝削員工及用戶,壓制競爭對手,然後聲稱把賺到的財富捐出,沽名釣譽。

所以,杜羅夫支持前中情局人員斯諾登(Edward Snowden)揭穿美國及英國政府監控公眾通訊,更視對方為英雄。杜羅夫說:「我與斯諾登同齡,視他與美國國家安全局(NSA)的鬥爭為一代之戰:新對抗舊。任何自稱民主的國家應該歡迎斯諾登,允許他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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