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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7月4日

胡逸山 EJ GLOBAL plus 信觀點

小邦大責任 率東南亞周旋強國博弈

在本月10日獅城大選舉行前夕,除了其國內政治動態引人入勝外,該東南亞島國在當下必須應對的國際形勢,極為嚴峻,又錯綜複雜,同樣值得關注。

新加坡是東南亞面積最小的國家,但也是區內大多皆為發展中國家之中,唯二的發達國家之一(另一為汶萊)。長期以來,新加坡在多項攸關東南亞實質利益的國際事務上,可謂是東南亞實質上的發言人,主要是因為新加坡無論在經濟發展、科技教育等都在東南亞佔了領先的地位,其法律、外交、智庫等專業尤其如此。

休戚與共 恍如鄰居外交代表

其他東南亞國家大多都會選派最優秀的官員到新加坡進行培訓。新加坡在一眾時有相互爭執的鄰國心目中有何等崇高的地位,由此可見一斑,區內其他國家大多頗為「放心」由新加坡更為完善地表達自己的國際觀點,而新加坡也在大多時候當仁不讓地扮演這個東南亞先鋒或「先知」的角色。很大程度上,新加坡所關心、所面對的國際挑戰,也是與東南亞其他主要各國頗有雷同的。

其中,包括新加坡在內的這些東南亞主要國家,對於國與國之間的交往,以及如何應對國際課題方面,極為在意須緊守「以規則為基礎的國際秩序」這原則。因為區內各國認為,自身國力絕難與大國匹比,所以與後者往來或合作,必須依照一些既定、文明的國際規則或慣例來運行,否則「叢林規則」就會大行其道,引申而來的弱肉強食、以大欺小的常態,對這些東南亞主要國家的生存空間極為不利。

這些受重視的國際規則有明文規定的,如當年由新加坡著名外交官許通美所主導通過的《聯合國海洋法公約》,其部分條文被東南亞主要國家視為有助於解決或至少減緩南海上的多項糾紛,所以當出現被這些國家認為是有違《公約》條文或精神的行徑時,新加坡相對高調地發言,其實也是反映大多東南亞主要國家的意見。同樣被東南亞各國重視以至堅持執行的,也有一些不言而喻的國際慣例,如通航自由的權利,以及各國互不干涉內政原則等。

近年來,中美對立日益嚴重,包括新加坡在內的東南亞主要各國成為大國博弈間的「夾心」以至磨心,各國因而面對嚴峻考驗。正如新加坡總理李顯龍在最新一期的《外交事務》期刊裏所撰寫,東南亞國家不欲在中美之間「選邊站」,而是力求繼續與這兩個超級大國維持友好與合作關係。

的確,中美角力對上述「以規則為基礎」的國際秩序造成很大衝擊。一方面,美國通過自把自為、杯葛、「退群」等手法,實質上逐步削弱以至推翻她自二戰以後艱辛建立起來的多項國際架構。另一方面,強勢崛起的中國,看來也對這些當年並非由其主導的國際架構有所不滿,而通過另起爐灶、改寫慣例等手法,尋求由她更主動規劃的新國際秩序。

東南亞各國並非要求國際秩序墨守成規,而是認為任何規則的變革,皆應有大國之間的友好磋商,以及如東南亞等也算舉足輕重的中小型國家的積極參與,方能達成各方廣泛接受的新規則,而非任何一方單邊意圖改變現有規則。

冀規則變革能照顧中小國利益

尤有甚者,世界經濟本來就已從十幾年前的環球金融海嘯,經濟不景至今,今年初開始又發生波及全球各國的新冠病毒疫情,各地鎖國封城多月以來,世界經濟雪上加霜。包括新加坡在內的東南亞主要經濟體,在近期都會面對經濟低增長甚或負增長的重大挑戰。為應戰其國內的新冠疫情,新加坡推出數額可比平常每年財政預算案的經濟方案,力求有效抗疫、保住工作、變革機制、加速(經濟)轉型、探求新增長領域等,在東南亞可說是首屈一指。

此外,新加坡與東南亞其他經濟體近年的高速增長,除了區域穩定外,與自由貿易也息息相關。所以,在這人心惶惶的時期,這些東南亞主要國家對於諸如《區域全面經濟夥伴關係協定》(RCEP)等自貿議程,都寄予厚望,也希望談判得以早日完成。

總而言之,以新加坡為代表的東南亞各國,對於當下風雲多變的國際局勢,是繼續以務實、中立的立場來應對的,並積極地在危機中尋找穩健的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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