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3月21日
瑞士銀行(UBS)行政總裁安恩傑(Sergio Ermotti)服務該行近9年後,將於今年11月卸任,過檔至瑞士再保(Swiss Re)擔任主席,他形容在瑞銀掌舵超過8年是不可思議(amazing)的經驗,但據消息人士指他是因兩年前處理熱門繼任人離職一事上與董事會產生嫌隙,不歡而散。然而,從銀行實習生到大班一路走來,安恩傑無論是資歷和表現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銀行實習做起 開啟金融人生
安恩傑出生在瑞士南端的盧加諾(Lugano)一個意大利裔家庭,該地為意大利語區,也由於瑞士是個多語系國家,安恩傑能說一口流利的意大利語、法語、德語和英語。鮮為人知的是,他從小立志要當運動員,15歲曾離開學校以追逐滑雪選手和足球員的夢想,到18歲考入專門學院也是為了可以順利加入滑雪隊和足球隊。
不過,在學院遇上改變他人生的契機,就是修讀金融與會計課程期間,獲當地Corner Bank聘請擔任實習生,當時一心想着實務工作有利成績的安恩傑,在這家銀行接觸到買賣證券,打開通往銀行金融業的大門。
隨後他決定不升上大學攻讀金融會計學位,反而專攻瑞士聯邦銀行專業文憑的課程,獲取文憑後到牛津大學攻讀高級管理課程。儘管安恩傑走的路不同,但依然是扎扎實實瑞士銀行業專家。
他曾分享自己頭一次投資經驗,當時是17、18歲,於地方銀行實習的學會買賣債券的技巧,牛刀小試買入一手債券。
安恩傑於1985年効力花旗銀行兩年,負責股票相關產品的交易。其後加入知名華爾街投行美林的瑞士分行工作近18年,攀上環球股票市場部主管的職位。2005年,安恩傑過檔當時意大利最大的裕信銀行(UniCredit),從投資銀行及市場部主管做起,憑着其豐富的國際網絡和視野,兩年後獲擢升為該行副行政總裁。
他在2010年離開裕信後,加入瑞銀擔任歐洲、中東及非洲分部的主席兼行政總裁,並成為集團執行董事會成員,不到半年光景的2011年9月,便獲擢升為公司的臨時行政總裁,兩個月後坐正。
臨危受命 為瑞銀醜聞拆彈
當時瑞銀恰巧爆出駐倫敦交易員阿多博利(Kweku Adoboli)違規交易,令銀行蒙受多達23億美元(約179.4億港元)損失的醜聞,安恩傑曾經協助當時的行政總裁格呂貝爾(Oswald Grubel)處理危機,格呂貝爾其後因為與董事會無法就最佳對策達成協議而毅然請辭。舵手之位懸空,安恩傑順理成章成為接棒的最佳人選。
他憶述當時的心情說,從蘇黎世出差到新加坡那個星期,沒有想過回來後會當上行政總裁,心情百感交集,但真的不容易。他話中有話指的可能是神速上位,主持的投資銀行卻尚未擺脫金融危機後撇賬逾500億美元的陰影,而且面臨倫敦銀行同業拆息(LIBOR)調查可能面對的14億瑞郎罰款。
安恩傑當時在內部備忘中寫道:「我想表明,沒有任何人的個人利益或任何收入比銀行聲譽更重要。」他就任後帶領銀行走出金融危機後的陰霾,從資本密集的投行模式走向較容易預測前景的財富管理業務,認為瑞銀的優勢就是為全球的富豪管理資產。
帶領瑞銀開源節流轉型、應對金融危機後不斷收緊經營環境和奠定財富管理市場地位,安恩傑跨越一個又一個難關,他曾感慨說,一家銀行作為社會一分子,如何能確保沒有壞分子,這是不可能的,因為銀行與其他產業和公司一樣是社會的縮影,所以僱用的人有好有壞,你只有僱用認為是誠實的人,但加強管理和慎防其行差踏錯的管理是必不可少的。
今年60歲的安恩傑在銀行界40年,所建立的最大財富並非在瑞銀的1490萬美元(約1.16億港元)年薪,而是遍及政商界的人脈網絡,例如杜邦化工、IBM、羅氏藥廠、聯合利華、飛機商龐巴迪,還有紐約律師協會、歐盟委員會、瑞士美國商會、蘇黎世金融服務機構等,這都是他除了本身的正職外,多年來擔任過的商會組織、銀行旗下委員會和倫敦證交所董事會的成員或主席工作所累積的關係。
已婚育有兩名子女的安恩傑,雖然放棄了少年時想當滑雪選手或運動員的夢想,但現時還會間中滑雪來保持體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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