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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12月4日

張灼祥 閱讀生活

追憶從前

小說有一個很長的名,像詩人所講的「記憶像路軌一樣的長」,村上春樹《沒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禮之年》,說的是細說從前故事,幾位中學時代的好朋友,曾經那麼要好,成立了「調和的共同體組織,幫助學習能力和學習意願有問題的孩子」,隨着時間流逝,「共同體」,「已成為一個目的」,讓好友可聚在一起。

中學時期窩心的好,是大家有着共同的信念,那時期,世界是那麼單純、美麗。進入大學,各人有自己的取向,多崎作不知什麼時候「得罪」了幾位好友,受到排斥,不能再與他們交往。小說發展下來,讓我們知道多崎作並無犯錯,昔日一眾好友對他的誤會,以為他侵犯了他們心中的女神「白妞」。到真相大白(多崎作追查那幾年所發生的事故,才明白其中道理),「白妞」已不在人間了。說是找出真相,卻是讓我們看到人過了某年紀,才會明白,美好時光只能成為記憶。「誤會解不解開」,不重要了。

說多崎作追尋歷史真相,不如說在他與昔日好友談起過去,看到曾經認定重要之事,而各人有各人的生活,不相干了。多崎作來到芬蘭,探望中學共同體成員惠理,知道「白妞」柚子最後幾年,過得痛苦。

多崎作的追尋真相之旅,讓他明白:中學時期的好友,「所追求的東西和他所追求的東西之間,想必不可避免地將會產生差距」,「他們所前進的道路終於來到分歧點,左右分開了。」

從1987年《挪威的森林》到2013年《沒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禮之年》,村上春樹筆下人物,仍是一般的「輕」,卻見人生的「重」,不刻意經營,卻更見苦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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