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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7月15日

顧小培 康和健

不歸的一步

人不但是「感情的動物」,也是能「表達」感情的動物。當然,這樣說,不是指單單人有此能力,不少動物也有:猴子、狗、馬、牛。不過,人在「表達感情」方面,還可以有變本加厲的做法。最簡單的苦與樂,可以化為哭與笑,再而嚎啕大哭和仰天長笑;這是程度所致。尚有主動地把感情投放和操控,於是能寄情、抒情、攄情、煽情;而且可以將自己的感覺化為激情、豪情;再而不加以管束,由它轉作任情、恣情、盡情以至縱情。如果去到縱情的地步,可成為脫韁野馬。

雖然人知道「縱情」的(壞)後果,但往往不加以節制,一旦去到不可回頭的境界,大可會是恨錯難返,萬劫不復。「佔中」正是一個「縱情」的做法,因為一、屬非理性(發起人也承認,這種做法是「違法」的);二,沒有充分理據(《中英聯合聲明》以至《基本法》都明述香港最終有民主,但須按部就班、循序漸進,不應急躁,「佔中」是「沒必要的」脅迫行為);三、沒有成功的可能(如果一個政府可以因「暴力」而讓步,這政府將來威信全失,哪還能有秩序地管治);四、可造成壞的先例(如果一小撮人憑「佔中」的擾亂行為可以令《基本法》中所訂普選的制度改變,將來如果另有一小撮人,憑類似「佔中」的擾亂行為,要求香港放棄「也是《基本法》中所訂」的資本主義治港,政府不就可以改用共產主義?)。

2011年,在突尼斯「茉莉花革命」數周後,埃及爆發一連串街頭示威、遊行、集會、罷工等抗議活動。到現在,三年多過去了,埃及經歷了災難性的大亂,每天經濟損失數以億元計。民生最慘;民主是否得以抬頭?大家可以目見。泰國是幸運的,有國王及軍方及時出來維持秩序。在尚未去到「不歸路」之前懸崖勒馬。

過去兩周,不約而同,中國和美國都發生了「過山車」類型「機動遊戲」的故障事件。不過,不幸中的萬幸,是在兩起事故中,機械失誤皆能在未釀成大禍之前,及時發覺及制止。雖然之後須花費不少時間將被困在半空的遊客逐一拯救下來,而他們也確實受到驚嚇甚至輕微傷害,總算能在「不歸路」之前停下來。

我們經常說:天無絕人之路。事實上,在人生歷程中不可能沒有絕路;我們能做的是,盡量不要走上絕路,更不應迫他人走上絕路。所謂「絕路」,也可以是「不歸路」;如果令自己走上了,再也恨錯難返。身體中可以有癌,也就是「叛變的細胞」。癌細胞不是一下子形成的,其中有去到「不歸路」的一步,值得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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