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4月22日
金錢,總有辦法令人迷失本性,或是本業。
九龍塘這家醫院,雖然驗出我患上腎衰竭,卻沒有建議任何治療方法,只是要我照這照那,每種「照」都是所費不菲;毫不專業的是,病房旁一間房子,每天都有人在內開動風鑽,除了鑽牆,巨響同樣鑽破耳膜,病人根本無法好好休息,可是院方仍然不停接收病人。
到了第三天,醫生終於前來「推銷」治療方法,就是叫我每周回來醫院「洗血」,每次收費大約二千多元。
最後,我決定離開這家已失本業精神的醫院,隨行的,還有一腔怒氣。
轉到瑪麗醫院,醫生抽血、抽腎組織,很快便告訴我要做手術,然後每天要在家「洗腎」。
這天,血壓無端於覆診時不斷飆升,醫生要我立刻入院;這,也許是一條無法擺脫的軌跡。
入住的腎科病房,床數依舊,醫生、護士已換上另一批,卻換不走我對它的熟悉感,像重返故居一樣;畢竟,當年在東華醫院施完手術,救護車便立刻把我載回這個病房,躺了一周出院,然而,隔天還要回來「洗腎」24小時。這種日子又過了大約一個月,才讓我回家自行繼續。
這刻,醫生同樣為我「洗腎」,中間沒有停下來,護士須不斷加添透析藥水,同時,還推來一部自動血壓計,捲着左手臂,每小時會量度一次;右手同樣未能閒着,護士在手背「種豆」,即是在血管插上一根接口,然後接駁一部自動注射器。醫生解說,給我注入的是降壓藥物,直接注入血管,效果更快;初時血壓仍然未有下降,醫生便加強劑量……
期間,醫護人員看緊每個腎友,定時抽血、清洗中間喉的造口、按時遞來藥丸和食物。
「請問何時才可出院?」過了三天,沒法洗澡、沒有衣服替換下,才向護士詢問。
「醫生說過,要待你血壓降至140以下才說。」她一邊為我清洗造口,一邊輕聲回應。
我往左斜看,血壓計顯示的數字,仍在150至160之間徘徊,至於體重則明顯下降,看着手臂、大腿,真的是骨瘦如柴,家人來訪時,也給嚇了一跳,指我瘦得眼球也突了出來。
我明白那是不停「洗腎」的效果,就是要把體內多餘水分抽走。到了第四天,血壓漸漸降至140左右,醫生才批准我離院,終於結束了四日三夜不能轉動身體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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