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1月9日
我在大律師認許典禮(Call to the Bar ceremony)看到不少馬來西亞畢業生,他們跟父母專程回來英國觀禮,特別緊張拍照留念。原本執行儀式的中殿學院(Middle Temple)在電郵中再三叮囑我們,不能在儀式進行期間拍攝,結果主持人Guy Perricone只說不許用鎂光燈,坐在最前排的亞洲人家庭便興奮得全程直播。到了酒會開始,我找兩位馬來西亞畢業生的男朋友幫我和家人拍照,他們果然訓練有素,拍出來的效果能媲美專業攝影師。
女法官Maura McGowan的致詞值得回味。她恭賀我們在疫情中排除萬難完成執業試,想必具有很強鬥志,作出了時間和經濟上的犧牲。她又鼓勵新大狀盡量利用中殿的資源和人脈,多點到圖書館、教堂和花園,傳承這裏幾百年的歷史,同時不要忘記我們很幸運,強調說:「You have got this far; many have not.」所以我們要透過法律幫助有需要的人,指導新一屆的學弟學妹,薪火相傳。我很久沒有聽到這種語重心長的訓話,特別感動,尤其自己沒想過以大律師為職業,沒想過會愛上法律。人生遇到的轉捩點多奇妙!
「Dr Mo, in the name of the Masters of the Bench, I call you to the Degree of the Utter Bar.」這麼簡短的認許宣告,已得到英國國會通過,並在《倫敦時報》及《每日電訊報》刊登了我的全名,不是做夢了。我查找這句話的意思,原來十五世紀中旬,大律師再被細分為Inner Barristers,負責較簡單的法庭答辯;Utter意指outermost,因為負責複雜案件、學歷較高的大律師坐在外圍。行使法律的人任重道遠,假如持着服侍的心,說正直的話,哪怕只能扭轉一個普通人的困境,仍是必須履行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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