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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0月12日

占飛 忽然文化

高唱女權之歌

「I am woman, hear me roar.」(我是女人,聽我的怒吼。)即使不是生於戰後至六七十年代,也許都會聽過這首女權主義流行曲──I am woman。寫於上世紀七十年代,由澳洲移居美國的Helen Reddy主唱及作詞。這歌也把她由一名寂寂無聞的歌手,搖身變為唱片銷售數以百萬計的格林美得獎者。

I am woman的歌詞簡潔易明,旋律動聽難忘,為七十年代社會(或許直到現在)的女權運動提供了一首非官方主題曲。這歌的創作背後,包含了一個「美國夢」故事,這故事由一名單身媽媽談起……

I am woman由Helen Reddy主唱及寫詞,而且是先有歌詞內容,才有作曲的部分,作曲人是同鄉的Ray Burton(文尾另有描述)。我們先看看歌詞:「I am woman, hear me roar. In numbers too big to ignore. And I know too much to go back an' pretend. 'Cause I've heard it all before. And I've been down there on the floor. No one's ever gonna keep me down again.」(我是女人,聽我的怒吼。我們的數目太多,不容忽視。我知道得太多已無法再假裝……我曾經被壓到地板去,但不會有人再能壓倒我了。)

我是無敵的

「Oh yes. I am wise. But it's wisdom born of pain. Yes, I've paid the price. But look how much I gained. If I have to, I can do anything. I am strong (strong). I am invincible(invincible). I am woman. 」(噢,對了。我很有智慧,但這智慧是從痛苦中生出來的。對了,我已付出了代價,但看看我賺了幾多!只要我想,我能做任何事情。我很堅強。我是無敵的。我是女人。)

I am woman令Helen Reddy名成利就,不單在1972年於美國Billboard Hot 100中排行第一,也令她收穫了格林美最佳女歌手獎。

1941年,Helen Reddy在澳洲墨爾本出生。父母均從事演藝事業,因他們經常到不同地方巡迴演出,所以年僅4歲的Helen早已有登台經驗。她很早就結婚,丈夫是一名音樂人,而她當時只有20歲。兩人育有一名女兒。然而,這段婚姻並不長久,維持了僅5年就告吹。同年,Helen在澳洲一個歌唱比賽中勝出,獲得一套前往美國紐約的機票及試音的機會。於是,Helen帶同女兒踏上這個未可知的旅程。不過,到埗後的她發展並不順利,不單歌聲沒受重視,她甚至覺得被人耍了──來接待她的人員敷衍地說,早已收到她的錄音片段,所以不必再錄了,加上現在是男團的天下,什麼披頭四、滾石樂隊才是樂迷所追捧的。這時,Helen的口袋只有230美元。她與女兒在廉價的旅館住下來,靠在一些酒館的演出,賺取微薄的金錢。在一個訪問裏,主持人曾經問她,很多人大概在這情況下都會選擇折返澳洲去,你為何不這樣做呢?但Helen以堅定的語氣回應:「我是一個很有決心的人。」

單身媽媽的身份不妨礙愛情的發展,來到紐約後不久,Helen很快就認識了後來變得非常出名的金牌經理人Jeff Wald。兩人相識約18個月結婚。Jeff在他們17年的婚姻中一直擔任她的經理人,而他亦擔任過史泰龍的經理人。

明天正式在本港上映的《歌聲伴我心》(I Am Woman)刻畫了Helen自踏足美國紐約後名成利就的傳奇故事,寫實程度約為八九成。譬如未成名前的Helen,真的是在其生日會上認識不知誰人請來的Jeff。入場者要付5美元來支持她的房租也是真的。在聽過她優美的歌聲後,Jeff親口對她說,他會令她成名一一都真有其事。

有了先天的歌聲及後天的努力,也要靠「貴人」推一把才能成為家喻戶曉的歌手,Jeff就是這個「貴人」。電影內,Jeff是在同一天裏不停致電一間唱片公司的舊朋友,並推銷Helen,才有後來Helen進入錄音室錄音的一幕。Helen頑固地把門鎖上,明言若得不到Jeff朋友答應錄音,Jeff就不用旨意離開。現實上是不遑多讓的,1974年8月的Billboard雜誌記錄了這事件,但相對於同一天的瘋狂電話「騷擾」,其實Jeff是在5個月內,每天致電朋友3次得回來的機會。此後,Jeff染上可卡因毒癮等,致使兩人不和,到後來的離婚,與真實情況大致相同。《歌聲伴我心》在劇情推進中,穿插了多首Helen的名曲,很是賞心悅「耳」之外,導演亦巧妙地利用一個女權法案作為這傳奇故事的背景畫布──由Helen與女友們耳語這法案,到成千上萬的婦女上街,以至她們受到I Am Woman的感應,不單把故事圓融地整合,更將之提升到另一層次。Helen據報一直把收入的三成,來支持她們所倡議的慈善及政治活動。

作曲人消失

文章開頭提及的作曲人,這裏再詳細解說。I Am Woman的作曲人Ray Burton,曾經對Helen在各大訪問裏沒有提及他的名字而感到納悶。他在一個訪問中說,這首歌的誕生在於他常聽到Helen與女友們大談婦女權益,而叫她從這方向去嘗試創作的。在《歌聲伴我心》裏,Ray Burton照舊無影,不知就裏的觀眾可能以為Helen包辦了曲詞。有人認為,Ray Burton「被消失」,是因製作人想強化歌詞中女性自主的訊息。

撰文 : 占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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