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9月23日
英女皇國葬出現大量軍服,查理斯三世和威廉王子穿着那些當然是現代式樣,據說哈里王子沒有獲准穿軍服是因為性格反叛的他受到排斥。不是現代式樣的軍服也很多,例如隸屬於御林軍的「擲彈兵衞隊」(Grenadier Guards),特色之一是頭戴巨型黑色熊皮帽,活像「火柴頭」。色彩鮮艷又極度傳統的是「倫敦塔衞士」(Yeoman Warders),式樣設計始於十六世紀的都鐸王朝,迄今沒有多少改變。
「倫敦塔衞士」的軍服一見難忘,主調紅色,鍍上金邊,彷彿撲克牌的人物躍現眼前,雖然他們不是King或Queen,只是帝后們的護衞。呆佬我最近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倫敦塔衞士」的綽號是Beefeater,意思直譯就是「食牛肉者」,煞是有趣。
Beefeater在英國最少是兩個品牌的名稱,其一是氈酒,其二是餐館,所以見到Beefeater,直覺上只聯想到飲飲食食,食牛肉配氈酒沒有問題嘛。沒料到,兩個品牌的淵源其實來自「倫敦塔衞士」。
顧名思義,「倫敦塔衞士」守護倫敦塔,歷史上那是宮殿、城堡、監獄和刑場集於一身的場所,頭顱滾滾,血跡斑斑。倫敦塔如今的功能變作招攬遊客的熱門景點,衞士亦化身導賞員,唯有在「國家終於有任務畀你」的時候才回復衞士身份,例如在西敏廳守護英女皇靈柩。
「食牛肉者」的綽號是怎樣來的呢?原來幾百年前此乃優差,糧餉除了現金之外,還有矜貴的牛肉,衞士可以將之高價變賣。衞士獲准自主決定何時退役,空出的職位像牛肉那樣容許善價而沽,算是另類的賣官鬻爵。
由於人死了即不能沽售職位,徒然浪費發財機會,這就形成他們之間一種古怪的祝酒詞:「祝你永遠不會在倫敦塔衞士崗位上死去。」當然,陳規陋習早已廢除,唯獨祝酒詞依舊流傳。
(編者按:林創成最新著作《嚮往發呆4──伴疫歲月》現已發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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