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5月24日
從巴塞隆拿Barcelona Sants車站乘R4地鐵線,到特拉薩(Terrassa)參加Fira Modernista慶祝活動,車卡到了郊區時會在地面行駛。這裏的天氣乾燥炎熱,山脊上千層岩石的橫向紋理,表面沒有水源,竟在層與層之間長出茁壯的樹木。不遠處便是「鋸齒山」蒙瑟拉特(Montserrat)的懸崖峭壁,上次從它山頂望下來,覺得周邊的市鎮很渺小,換個角度看,山脈像是引路的地標,經過了三個地鐵站仍清晰可見。
我寫蒙瑟拉特聖山的文章時,想找出誰是一千多年前的Bishop of Manresa,為什麼當他知道聖山洞穴(Santa Cova)藏着聖母及耶穌嬰兒像,打算把它帶下山安放到曼雷薩(Manresa),原來它就是R4線北面的總站。於是我從特拉薩到曼雷薩,無心插柳地踏上了一個短短的朝聖之旅。
朝聖可能是個令人卻步的用語,好像要有信仰、篤信基督教的人才會這樣做。我應該說「考察」,追隨歷史和美術的腳蹤。例如走上La Seu de Manresa教堂,別以為所有彩色玻璃窗、拱廊、耶穌釘十字架的聖像都一樣,它低調不修飾的內部設計就像基羅納(Girona)大教堂的哥德式風格,十分寬闊,而基羅納大教堂就是電視劇Game of Thrones其中一個取景地方,看起來有點陰暗空洞。走到建築師高第參與建造的八角形洗禮堂,每條巨柱上面的雕花不同,看來像另一齣科幻劇集The Wheel of Time用來給巫師談判的地方。地下聖堂(Crypt)有一塊石碑,長滿鬍子的智者用手指着太陽穴作深思狀,有種現代人的神情……對我這個電視迷來說,西班牙小城的街道、醫院、學校、市中心廣場有着如出一轍的town planning,幾百年來維持同一個藍圖,連保存洞穴也有獨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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