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3月8日
牛津大學Rothermere American Institute今年從密歇根州立大學請來了一位訪問學人Nazita Lajevardi,她上月在學系發表新書Outsiders at Home: The Politics of American Islamophobia。這個題目嚴肅,Nazita卻穿上黑色配紅邊的教授袍,腳踏紅色高跟鞋,帶着一種美國人獨有的衝勁演說。
Nazita研究2001年九一一的恐襲至今,美國人民從什麼途徑認定伊斯蘭教威脅國家安全,科學化地設立了Muslim American Resentment(MAR)量化仇恨情緒,跟一般種族主義Old-Fashioned Racism(OFR)比較。我聽到這兩個新的學術名詞,立刻體會到Nazita的幽默感。
研究發現,前總統特朗普的支持者首要維護美國人身份,第二項就是支持穆斯林禁令Muslim ban。早於2008年,紐約市警察為了監視耶魯大學的穆斯林學會成員,竟化身為臥底潛入學會的水上漂流活動,記錄學生的名字、每天禱告多少次。傳媒再揭發下去,原來紐約市警察也監看賓夕法尼亞大學的穆斯林學生。這些都是長春藤大學的精英!
我在講座後跟Nazita談得投契,原來她2009年畢業於UCLA政治學及法語雙學位,2012年在三藩市大學完成法律JD課程,2017年獲得加州聖地牙哥分校的政治博士學位,所以我們看的書籍和評論很相似。
我慨嘆說每個國家總有一些排外主義,美國某些人在George Floyd謀殺案後反對黑人運動、新冠肺炎爆發之後憎恨亞洲人還有猶太裔暴發戶和高學歷專業人士……這些「外來者」合起來便成為龐大的人民公敵,是中期選舉最好的政治口號。Nazita說有一本書White Backlash,正是針對這種白人的政治取態。「除了美國原住民之外,所有人都是在十七世紀殖民地時代來定居;牛津大部分的學院比美國歷史更久,他們憑什麼宣示主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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