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0月7日
糧食豐收。金銀滿倉。中國人可以叫麥秋、麥豐。法國也有姓「收割」Moisson的。商務印書館《法語姓名譯名手冊》,音譯為「穆瓦松」。
麥浪滾滾開機忙。年年麥收,法國大報經濟版,早就等着報喜——咱們是世界第二糧食出口國,糧食產量佔全歐三分之一啊。才7月上旬,西南聯合收割機已上場準備。今年他省延遲了至少一周,皆因天雨連綿太潮濕。幸運的是:儘管春天霜降,繼而冰雹水災,軟粒小麥長勢喜人。今年,依然是十年來最豐饒年份之一;僅次於2015年的4000萬噸、2019年的3800萬噸。冬大麥,甚至超過了2020年產量的10%至20%!
中文寫作用濫了的「金秋時節」,又確實適合收割喜慶似過節的心情。8月份,「收穫節」Fête de la Moisson,遍布法國鄉村。最無藉藉名的小村子,也有海報流到網絡上,邀請十里八鄉來狂歡。咸豐年的拖拉機,披紅掛綠又出土了。離首都不遠的西郊Provins鎮,豐收節在中世紀廣場展開,豬羊滿圈奶牛哞哞。藍工人褲老爹爹,慶節現場,示範麥稈打繩紮麥綑。空曠地上,漢子們揮打槤枷脫麥粒……一切,都是我在1968、1969年湖北躬耕時,做過見過的。
與我們知青歲月大不同的是,中國早就糧食不自給,成了糧食進口大國。而面積略比一個四川省大的法國,糧食自給高達329%。儼然歐盟最大農業國。
新冠瘟疫後經濟復甦,全球榖物價格飆升,糧食市場穀物供應緊張。法國魯昂交易所一噸軟粒小麥,已超過250歐羅的門檻。如此高的價格,直要回溯到2013年1月。而自從2011年,從未見過硬粒小麥交易價每噸近335歐羅、大麥270歐羅。加拿大、俄羅斯小麥減產;而中國、非洲等對穀物的需求仍然強勁。法國穀物生產商與農民,焉能不欣慰興奮!
國際市場穀物價格猛漲,無奈也帶來壞消息。近月來,法國畜牧業、家禽飼養農叫苦連天——他們需要的硬粒小麥,必須仰仗今年歉收的加拿大。等着瞧吧,超市雞肉、雞蛋,必漲價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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