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4月6日
春天的乍暖還寒,催動了萬物從甦醒到生長。走在寂靜的街上,人跡沓沓。抬頭,微風吹過,驚醒了滿枝的嫩綠。從光禿的樹椏枝上,冒出了一片片淡綠色的葉片。陽光,可以輕鬆地透過樹影,灑落大地。行人道上也變得明亮,細節也特別分明。風蝕的磚塊,之間有斑駁的青苔,也是淡淡的綠色,街角的渠蓋,金屬已沒有嶄新的稜角,而是風燭殘年的圓潤溫厚,上面,有幾片小葉,在透過樹影射下的光線,綻放着它嬌艷的嫩綠。
這是春天復甦的獨特顏色,也是因為葉子單薄,還是細小,小小的一點點葱綠閃亮,點綴着剛經歷寒冬的蒼勁樹椏,每每看到,都能感受生命在喚醒。整個街道也是光亮的,沒有盛夏濃密樹影下的壓迫、翳悶和沉鬱。
這是春天的風光。傍晚時分,沿着回家的路拾級而上,路上偶爾會踏上大朵的木棉花,天上散漫的紅棉英雄樹,落在地上,原來是一顆顆沉甸甸的花朵。肥厚的花瓣,還帶有絲絲汁液,捧在手上,大半巴掌大小,中間有一簇簇堅挺的花蕊,花萼堅硬地維持着花在落地一剎那,仍是那麼完整美麗。有時想,為了傳宗接代,如此鋪排的木棉花,是否有點浪費?木棉花又叫英雄樹,但除了怒放的花朵,樹的特性並不「英雄」,樹的抗風能力、抓土能力偏弱,冬天一到,樹椏光禿。
春天最矚目的,莫如一樹鮮黃的花團簇。偶然在街角怒放,猶如煙花爆發噴灑,又或震撼的連綿不絕的花海,連葉子也未長出,一團團艷黃的黃花風鈴,已搶先出閘,令人精神一振。黃花風鈴以高4至6米最宜觀賞。花冠漏斗形,如風鈴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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