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2月4日
疫情沒完沒了,我們身心俱疲。除了身體,有研究發現,我們的夢境也因着疫情而出現一些變化。是的,新冠疫情,改變的不是整個物質世界,甚至潛入我們的夢境。
過去一年,原來全世界都在做近乎一致的夢主題。在疫情期間,大家WFH(在家工作),社交距離令大家不能經常出外,種種原因留在家的時間多了。研究的數據指,大家做夢的時間多了,夢的種類變得參差,種類繁多。
新冠大流行,不少人的夢境也跟感染新冠病毒有關,而且,也多了不少以末日、死亡及各種恐懼訊息為主題的夢境。新冠大流行對人類的衝擊遠遠超乎肉體的傷害,正如所有疫症和上一回的沙士病毒一樣,人類在疫情中最大的傷害其實是恐懼。而這些恐懼甚至乎會變成創傷後壓力症,令情緒持續低沉,形成沒完沒了的夢魘。
夢境反映新冠疫情對人類身心靈的騷擾和傷害,有關學者對研究的發現大為驚訝,是繼二次世界大戰和九一一恐怖襲擊之後的最嚴重情況。疫情期間學校改用網上上課,有老師夢見所有學生湧到他的家上課,令他馬上聯想到無法教導學生的焦慮。
除了疫情的情景和恐懼情緒被帶入夢中,不少人的夢境出現一些對清潔殺菌和衞生的追求,例如有人在夢中感到自己十分污糟,為了追求清潔,便努力為自己進行清潔。
現實生活中的感染風險、經濟挑戰和社交距離,都對我們的情緒造成各種負擔,這些都會在夢中呈現不同的恐懼,例如有人的夢境是感染新冠病毒的同時發覺自己懷孕,也有人的夢境是身處於地震海嘯的自然災害之中,還有人發覺自己手腳被怪物、蜘蛛和螞蟻纏繞入侵,揮之不去。
各種防疫措施及社交距離也對夢境有影響,有人因為做了一些慶祝生日大批朋友聚會的夢,倍感內疚。
對女性困擾較大
逆情之下所發的夢,大都帶有焦慮和與死亡有關。似乎對女性的困擾相對較大,女性會較多帶有悲傷和憤怒的情緒,也有照顧小孩子的擔憂,女士也更多受到事業的影響。為什麼新冠疫情帶給我們這些夢的變化?
疫情期間,54%的人睡眠時間增加了,遲睡和更加遲起:內地這兩個數字分別是26和72分鐘;意大利是41和73分鐘;美國的大學生是30和42分鐘。平均睡眠時間,增加了20%以上。
留在家中,無事可做,吃吃睡睡又一天,睡眠的規律被打亂,而且睡睡醒醒,分開很多的片段,原來,當我們短暫睡醒再進入睡眠的話,很容易會誘發夢境。這可能就是在疫情期間,大家夢多了的原因。
不知自己在做夢
自童年有記憶開始,我們便經歷夢境。為什麼會發夢?夢的原理大家仍然知得很少。夢的感受和經歷是一件絕對個人的事情,沒有人知道什麼時候會做夢,也不知道夢在哪裏來。絕大部分人做夢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在做夢。
我們知道,睡眠分大概5個階段,也可以分做非快速眼動期,即頭4段淺層睡眠,以及快速眼動期,即第5段深層睡眠。夢是在快速眼動期發生的,這時睡者的眼睛有一些特殊的快速轉動。這5個睡眠階段,大概在90至120分鐘會有一個循環,周而復始。
為什麼要做夢?夢的經歷在傳統文化中都是用來印證生命的虛空,無法捉摸,用意是鼓勵人更加實在地活出人生。十九世紀弗洛伊德和榮格提出關於夢的理論,分別與性、情緒、感受和性格等因素有關,令人開始留意夢的功能。
提供創意試練場
現代學說相信,夢對人體有幾個主要功能:一、能鞏固大腦的記憶。在做夢的過程中,是很重要的認知重組,令白天掌握的訊息和學習材料進一步鞏固;二、幫助處理情緒,夢境中會經歷各種虛擬的情景,從而讓大腦學習和經歷當中所面對的情感刺激;三、透過做夢,大腦能重整儲存的資料,透過經歷夢境,能將事情理順和合理化;四、夢境有時候也是現實生活的重新演繹或延伸,有機會讓大腦透過這種觀察,從中學習和分析;五、夢境可能是日間接受的情緒或訊息的漣漪效應,只是迴響而已,因此沒有太大意義。
另一方面,夢境提供了一個廣大的創意試練場。在夢境當中,人們能夠得到無限的創意思考,不受日常生活的規條或法則所限制,因此,在夢境中得到靈感和解決問題的方法,屢見不鮮。藝術創作如畫家達利,也是依靠夢境啟發創作靈感。新冠疫情下,這裏的夢境也層出不窮,有不少人在夢境中找到一些新的保持衞生和消毒方法、夢到一些消毒的秘方等。
撰文 : 占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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