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1月9日
粵劇名伶何非凡扮相風流瀟灑,唱功連疊運腔,忽而低沉,忽而提高,或偶作閒腔,自成一格,稱為「凡腔」。適逢何非凡逝世40周年,香港電台製作紀念特輯,一連五集訪問子喉唱家陳慧玲(陳鳳仙)、粵劇老倌譚倩紅、阮兆輝、吳仟峰、何非凡姪女何偉凌,以及凡哥生前私人助理高詠(詠叔),與眾回味何非凡的藝術風采及生活逸事。
何非凡(1919-1980)的「情僧」形象與獨特的凡腔,至今仍為戲迷津津樂道。他人如其名,成就非凡,縱橫粵劇界、歌壇和影壇數十年,留下《情僧偷到瀟湘館》、《雙仙拜月亭》、《碧海狂僧》等無數瑰寶。
不拘小節
香港電台第五台《戲曲天地》「非同凡響憶情僧」紀念特輯,逢周六下午4至5時播出(至11月28日),首集已於10月31日播出,請來粵劇老倌吳仟峰(仔哥)回憶凡哥甚具個人色彩的唱腔。仔哥擅長唱薛腔,起初有人提議他唱狗仔腔,初時認為不太適合自己,但仔細研究後發現非常富有感情,愈聽愈欣賞。仔哥在節目中分享演唱凡腔的技巧及賞析要點,並即席演唱示範。他又說到凡哥出場演出前的習慣,就是在虎度門口定必會吸口煙、喝啖酒再上場,但他仍能以靚聲完成每個演出,讓旁人嘖嘖稱奇天賦之高。
曾與凡哥一同灌錄唱片的陳慧玲(陳鳳仙),分享灌錄唱片的因由、過程,以及凡哥錄音時的習慣與趣事,她印象最深刻的是凡哥踏進錄音室起,能夠一連6小時馬不停蹄地錄音都毫無疲態。
高詠(詠叔)自13歲起跟隨凡哥,照顧其生活及工作安排,詠叔謂當時凡哥在廣州仍未成名,縱使經濟條件不佳,但凡哥作為老闆,對夥計都不拘小節,非常照顧他。凡哥成名後的演出收入非常可觀,他仍然信任詠叔,讓其管理財政。詠叔又憶述凡哥在舞台上的創新嘗試,解說《情僧偷到瀟湘館》中「電燈衫」的箇中玄機。而姪女何偉凌則以家人的角度,分享凡哥鮮為人知的一面。
得天獨厚
阮兆輝讚嘆凡哥具得天獨厚的靚聲優勢,音域非常廣寬,後人要學習凡腔絕非易事。他回憶凡哥擔任香港八和會館主席時的功績,其中一次為了籌款而租用花車圍繞南華會球場,並邀請任劍輝等大老倌聯同樂師到車上作流動演出,可謂創意無限。他亦提及一次凡哥出埠登台的驚險往事,凡哥當時為了安排手足回港而抵押物業,足見其有情有義、大好人的性格。
譚倩紅在節目中憶述她在「非凡響」劇團的一次後台「蝦碌」事:「有次我喺後台,同其他兄弟姊妹玩、講笑、扮凡哥唱歌,點知被凡哥聽到。」作為後輩的她頓時嚇得心驚膽跳,而凡哥只是淡然轉身離去,並無擺出任何架子或責罵,讓她難忘至今。
《戲曲天地》「非同凡響憶情僧」由梁之潔及黎曉君主持,逢星期六下午4時至5時,在香港電台第五台(AM 783/FM 92.3天水圍/FM 95.2跑馬地、銅鑼灣/FM 99.4 將軍澳/FM 106.8 屯門、元朗)播出,聽眾亦可在港台網站(radio5.rthk.hk)及流動程式RTHK Mine收聽直播或重溫節目。
撰文:卡夫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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