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9月26日
香港的反修例運動活化一個廣東俗話叫「攬炒」。這個詞如今連中聯辦、港澳辦、也經常提及,南詞北伐,甚至連牛津詞典,也準備以「攬炒」粵音「Laam Caau」收入詞典,可見此詞肯定成為歷史名詞。
我說「活化」,因為「攬炒」一詞並不是隨反修例運動而催生,而是源自「鋤大D」的啤牌遊戲。這遊戲是誰人發明,現時已難以考證,但大概源自文革年代,很可能與文革有關,充滿反諷意味。傳統啤牌的玩法,以A為最大,2為最小,而「鋤大D」反其道而行,以2為最大,英文稱為Big 2。就像文革時知識分子被貶為「臭老九」,「鋤大D」讓「臭老九」反撲,借用易學智慧,以小為尊。
許多人都錯解「攬炒」的意思是同歸於盡,或玉石俱焚,英語的說法,則是「If we burn, you burn with us」,其實都屬捉錯用神。要明白什麼是「攬炒」,就須了解「鋤大D」的「炒雙」、「炒三」,以至「炒四」的「乘數效應」。「攬炒」的藝術,是大家都輸,但我相較於對方輸得少,也是一種變相的贏,並不等於「同歸於盡」。
我倒是想起一句「攬炒」古語,見鼎卦的九四爻辭。按邵康節的《皇極經世》,以鼎卦作為一九八四年至二○四三年的統運卦,一卦六爻,每爻十年,第四爻九四應是二○一四年至二○二三年,爻辭曰:「鼎折足,覆公餗,其形渥。」其中的「覆公餗」,便是「攬炒」。
鼎有三足,一足折斷,便是失衡,正好是特區政府的寫照。鼎失衡,把鼎中食物倒翻,「覆公餗」的「公」,古代是王公大人,今日是北大人;而「餗」有如山珍海錯,而「其形渥」,則是狼狽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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