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7月18日
出於好奇,我在石排灣徙置區第一座前面的空地駐足良久,細看這個露天賭場的運作過程。我知道,這個外圍狗賭場屬於非法經營,警察隨時會來掃蕩。
事實上,一輛吉普型警車已悄悄停在遠處,低調地關上車頭燈,與數十枚燈泡照亮的賭場相比,它深藍的車身與夜色更為融合,像一頭窺伺獵物的黑豹,蓄勢待撲……我感到將有大事發生。
不過,「黑豹」像已熟睡,一直毫無動靜。時間過了十分鐘,車門終於敞開,一名警員徐徐下來,獨自走向一張摺枱,他環視四周,輕敲枱面兩下,便慢步走進麵檔後的走廊,瞬間失去蹤影。他不是前來掃賭的嗎?怎麼只有一人行動?
摺枱旁一個「主持人」長身而起,尾隨警員走進走廊;沒多久,警員再次現身,這時手中已多了一個雞皮紙袋,脹脹的,慢步返回車上,警車立刻離開,露天賭場全沒異樣,繼續播放賽狗賽事,賭徒如常下注。
為何警察的「行動」只是帶走一個雞皮紙袋?為何非法賭場可以繼續地經營?在暗黑的世界中,是否早有一種不成文的規條,就如那一塊「優待港澳同胞」的木牌一樣,能把不合理的事情變得理所當然?
社會的暗黑規條,就好像人們身患的隱病,隱至不能再隱、終要暴露的時候,就會變得難以治理——就如我患上的腎衰竭一樣,發現時已經很遲。然而,每種疾病總有可以追溯的前因吧!
劇痛難當
2008年,我從澳門搬回香港,一切已變得陌生,找工作並不容易。幾經朋友介紹,到一家翻譯公司做些雜務工作。萬聖節前夕,公司請大家到迪士尼樂園遊玩——其實,我很怕在一些大型節日到主題公園,皆因每種機動遊戲都要大排長龍;簡單說,隨時要排上一個小時,玩的時間卻只有兩三分鐘,這種等的過程實在累人,可是同事充滿興致,我唯有把「等」視作遊戲的一部分。
當玩罷最後一個「星戰極速穿梭」時,各人已經盡顯疲態,而我的右腳更是疼痛發麻。初時,還以為只是站得太久,傷了筋骨,睡一覺便會消痛。豈料第二天起床,疼痛不減反加,站起來時也覺得劇痛難當,就連吹它一口,也是奇痛無比。
我只好忍着痛楚,跑到診所掛號。醫生一看,便語氣確切地說:「痛風!你患的正是痛風!」
說罷,她遞來一份小單張,上面印有一幅痛風症患者的漫畫,畫的與我腳痛的位置完全一樣。(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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