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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月30日

陳東紅 繪本哲學

救與不救

今年的春節好不一樣,愁雲慘霧,人心惶惶。

去年一直想介紹Doctor De Soto(作者:William Steig;1982出版),可是每次都不成;本周選好要寫這本書時,才發現此經典「應景」到不得了。或許Doctor De Soto就是注定要在這個時候介紹、這個時候給我探討的機會、這個時候讓讀者思考一個嚴肅的道德問題。

Doctor De Soto是故事的主角,他是隻醫術精湛的老鼠牙醫,他和太太(亦是他的助手)開了一所牙科診所,為動物們服務,然而,他倆不招待一些對老鼠有威脅的動物,就算是一隻可愛的小貓,他們也說明不提供任何服務。

一天,來了一隻狐狸求醫,他牙痛得要命,Doctor De Soto和妻子正處於一個艱難的決定──幫不幫?醫不醫?救不救?作為一個醫生,在道德上,他要治好每位病人,可是,他和太太需要付上「送死風險」的沉重代價──治療狐狸後好有可能會被吃掉。

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而拒絕醫治狐狸是不道德的嗎?每件事都有代價,「道德」也要付出「送死風險」的代價;Doctor De Soto若決定選擇「保命」的話,那麼,他亦得接受自己只是一個把「自身利益」放在大前提的醫生;當然,這裏我們可以問:「難道Doctor De Soto不可有思想自由去定義自己的道德標準?他不是已經一早說明了自己的『道德標準』,恕不招待『對老鼠有威脅的動物』嗎?」

我們繼續看看故事的發展,Doctor De Soto和太太決定醫治狐狸,當他給狐狸「聞氣」止痛時,聽到狐狸說:「M-m-m, yummy, How I love them raw...with just a pinch of salt...」,嗯,不難想像狐狸在想什麼;Doctor De Soto把狐狸的「爛牙」拔掉,處理傷口後便叫他第二天再來。狐狸離開後,兩人又再討論這個「幫與不幫」的問題,最後他們想了個方法。

妙計保命

第二天,狐狸準時覆診,Doctor De Soto把做好的金牙補上缺口,並告訴他一個新的治療法,就是在狐狸的每隻牙上塗上一層保護液,讓他以後都不會再牙痛,塗完後他叫狐狸把上下牙齒緊合一分鐘,狐狸蒙在鼓裏,當然不知道Doctor De Soto所塗上的是強力膠水,他將兩天無法張開嘴巴;「計劃」落空,狐狸只好無奈地離開。

Doctor De Soto和太太既過了自己的道德關口,沒有把病人拒諸門外,又逃過「送命」的風險。

武漢被全面封關,各省的醫生們也許面對這種「救與不救」的掙扎,但願有更多像Doctor De Soto和太太這種智慧型的良心醫護人員,來個「第三選擇」,想出方法,向更多無助的武漢病人伸出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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