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1月19日
久違了,芝加哥!落機時忘記了自己是飛西南航空,走出閘口只覺面目全非,心想離開了不過兩年多一點,怎麼機場變得都認不出來了?然後記得這不是O'Hare International,而是接近芝加哥金融和市政府中心區The Loop的Midway機場。在芝加哥生活了14年多,經常出入的是奧哈路而非中途島機場,雖然後者比較接近市區,可以節省幾乎一半計程車費。不過所有飛往芝加哥的國際航班都只往奧哈路,因為中途島機場沒有海關入境處。每次在中途島抵達芝加哥,都是因為坐西南航空的美國內陸航線。
紀念戰役改名
中途島原名芝加哥市機場,在美國中西部最老歷史,二十年代初專供運送空郵郵件的航機使用,後來私營民航陸續加入,第二次世界大戰後,為紀念中途島戰役改名。發展奧哈路機場之初,大部分航空公司拒絕由中途島搬往奧哈路,因為後者設施欠佳之餘,收費又貴,加上韓戰期間,奧哈路投資者之一的美軍常有戰機出入機場,商業航空因為考慮顧客安全,更不願意與其交易。今日進出兩個機場的旅客,鮮會記得這些陳年舊事。外國遊客更可能像我當年一樣,以為芝加哥只有一個奧哈路機場。九十年代我在一家美國電腦公司打工,經常要往德薩斯州Round Rock的總部開會,每次由新加坡飛Austin就要在奧哈路經海關入境,然後轉機。曾幾何時它不單是美國,更是全球最繁忙的機場,每年上落航班次數和進出機場的旅客人次最多。後來因為機場發展追不上市場需求,奧哈路航班誤點變作家常便飯,最終聯邦政府插手干預,限制機場航班上落數目。今日不管是航班次數或旅客人次,芝加哥奧哈路機場排名已跌至阿特蘭大和洛杉磯後面。
國際旅客可能不知道中途島機場的存在,但是Midway不單對芝加哥非常重要,特別對那些經常在美國境內出差的旅客來說,像它一般有效率的內陸機場在美國非常罕見。它最大的顧客是西南航空,每天有幾百班機往來,佔這個內陸機場營運九成以上。雖說美國是世界第一大強國,可惜除了少數例外,它的大小城鎮基建設施都很不濟事,與時代脫節,由機場鐵路到高速公路通訊網絡,均比歐洲、亞洲落後,令人匪夷所思。記得住在芝加哥時,每年冬天下雪季節過後,馬路會因為灑過大量鹽去溶雪,變得凹凸不平,像鄉下爛地。幸好因兩個機場對芝加哥經濟發展舉足輕重,兩者均經常為改善客運大樓、擴建跑道等設施大興土木。
坐Uber入城,遠遠看見地平線上熟悉的景象,左右兩旁各一的摩天大廈:John Hancock Tower和曾經名叫Sears、今日稱作Willis Tower。心頭怦然一動,曾經是家,可能永遠都是家。移居芝加哥之初,不知道這城市的建築設計極負盛名,全世界第一幢摩天大廈就在芝加哥發明。當年對其認識止於壞事,Al Capone和橫行無道的黑幫,還有甘迺迪競選總統時,市長Daley用死人賬戶造假選票,令甘迺迪險勝尼克遜。14年下來,我會喜歡Mies van der Rohe而非Frank Lloyd Wright、Grant Achatz而非Charlie Trotter。我會為到Second City、Chicago Shakespeare Theatre、Steppenwolf、Court和數不勝數的大小實驗劇場劇團,感到驕傲。我懷念芝加哥文化中心周一至五的免費中午音樂會、千禧公園夏日的露天文娛節目、10月11月的Chicago Humanities Festival,以及10月的Open Chicago、3月的Story Week Festival of Writers、夏天數不盡的音樂節、食品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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