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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0月17日

林創成 嚮往發呆

似曾相識在巴塞

純粹路過,見到巴塞隆拿街頭上多的是象徵爭取獨立的孤星旗Estelada,有人披在肩上,有人繫在腰間,於是我冒昧問一位小鬍子型男借旗一扯,然後拍照留念。高舉Estelada的我,忽然變身加泰隆尼亞護旗手,不知算不算西班牙政府眼中粗暴干預內政的「外部勢力」。

巴塞隆拿在10月14日躁動不安,原因是馬德里最高法院在這天宣判,兩年前發起「非法獨立公投」的抗爭運動領袖各項罪名成立,12名被告當中,9人判囚9至13年不等,全部加起來的話,他們形容為「百年黑獄」。獲刑最重的是加泰自治政府前副主席Oriol Junqueras,馬上跑到街頭抗議的示威者高舉他的大型肖像要求放人。

初衷是要來巴塞隆拿度假忘憂的,看看Gaudí的鬼斧神工建築設計,聽聽西班牙結他的熱情洋溢,誰知道甫到埗一切情景都是那麼似曾相識。道路給堵了起來,機場給塞了起來,示威者的抗爭模式跟香港大同小異。當然,西班牙警方的殘酷蠻勁也是國際知名(兩年前鎮壓獨立公投一役現已被告上法庭),所以在機場驅趕示威者之時同樣絕不手軟,可謂向香港警方作出另類致敬。

機場是打打殺殺,巴塞市面又如何?其實都是差不多的規律,沒有防暴警察橫衝直撞的情況之下,通常相對和平;因此,道路堵塞了反而讓整個環境充滿自由自在逛街街的樂趣,商舖照常營業,遊客繼續消費,名勝景點Casa Batlló沒有令人失望,參觀過後還要在天台來一場Flamenco表演,美中不足的是半空盤旋的警方直升機間歇性噪音滋擾。

相對和平的意思是說,見不到警民衝突而已,不代表沒有人初則口角繼而動武。巧得很,我親眼目睹一場女子隻揪拳擊賽,雖然聽不懂她們的口角內容,但僅憑身體語言及旁觀民眾的反應已可清楚明白,統派惡鬥獨派,前者勢孤力弱敗走,後者唱歌拍掌歡送。

談到抗爭,巴塞與香港未嘗不可以稱得上同行。

 

(編者按:林創成最新著作《嚮往發呆3──喪鐘與戰吼》現已發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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