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8月27日
二十世紀初,女性開始嘗到獨立自主的滋味,可讀大學,戀愛自由,難免會愛上同聲同氣的獨立女子。潘乃德與米德有忘年戀。1939年,愛莉思梅鐸(Iris Murdoch)20歲,與19歲的菲麗芭富特(Philippa Foot)一起在牛津讀哲學,並墮入愛河。
2012年拍賣愛莉思250封信,京士頓大學買了,學者才得知兩人關係一二。信中,愛莉思稱呼菲麗芭為「必要的你」(Essential you),菲麗芭則稱呼她為「我生命的光」,兩女經常互道「我愛你」,但兩人只是「柏拉圖式」精神戀愛,並非同性戀人。
魚雁傳情
愛莉思愛情上十分任性,起初接受米高富特的追求,菲麗芭則與她的助教巴洛(Tommy Balogh)過從甚密。不久,愛莉思跟米高分手,勾搭上巴洛,菲麗芭與米高同時失戀。不久,愛莉思拋棄了巴洛,反而菲麗芭愛上米高,並且在二戰後結為夫婦。此時,輪到愛莉思感到孤立和傷心。幸而兩人的友誼卻未受此影響。
1948年,愛莉思回牛津教書,竟在富特家作客一段日子。她與菲麗芭能維持關係,也許在於愛莉思承認菲麗芭是較她出色的哲學家。兩女仍惺惺相惜,互相交流學問。在那個時代,要找到志向相同的女知己,談何容易?何況,兩女身為解放女性的先驅,怎可以像一般以男人為生命中心的世俗女子那樣,為男人而翻臉呢?
1956年,愛莉思與John Bayley結婚。1959年,米高另結新歡,跟菲麗芭離婚。愛莉思在信中表示:「沒有了中間的障礙」,她跟菲麗芭可以重拾舊歡了。菲麗芭亦難得在此時得到多年好友的慰藉及支持。當時,愛莉思在英,她在美國,只能繼續魚雁傳情,研討學問。1968年,兩人已接近50歲,才正式有性關係,這段關係自難長久,次年便結束了。兩人60多年來的親密友誼和通信,從未間斷。愛莉思患上腦退化症後,可以跟她安靜相處的,除了丈夫外,只有菲麗芭。
撰文 : 占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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