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7月18日
香港人實在應該感謝六一二包圍立法會的「暴徒」,沒有他們的「暴行」,也許「送中法案」二讀已通過,香港邁向淪亡。這些「暴徒」百分之八十以上是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
我七一晚上到金鐘「目測」,情況相近,八成是十五到二十五歲的青年。
我很早就說過,林鄭面對的,不是一兩群人,而是那年紀的兩代人(以五年為一代的話);要是讀不懂這兩代人,當前危機和困局無以紓緩──他們站在當下逆權運動的最前線,帶領着運動方向。
不要再向中央虛報軍情──港英殘留影響什麼的,這兩代人大部分在香港回歸以後才出生,從來沒受過港英政府管治。
更不要再砌生豬肉、殺良冒功──說他們有着嚴謹組織,背後有外國黑手之類。他們的確有着很好的組織──和警方對峙,迅速拆鐵支紮三角架封路,後面排成長龍,輪次遞上雨傘、保鮮紙、頭盔、生理鹽水……給站在最前面的同伴;毋須調配,每個人數秒內進入自己的角色,有組織宛若軍隊。但這正是新世代的特色,他們在短短兩三次共同抗爭中建立起很好的默契和共同語言(手語),這是上幾代人沒有的,所以這些合作方式和語言正正構成了他們的集體身份認同。
和上幾代更不一樣的是,他們以暴力手段來抗爭,同時不怕犧牲──衝入立法會,是準備當「死士」──另一種形式自殺。因為同生共死過,彼此感情沉厚,命運與共;在立法會訪問那少女就令人動容,她哭泣着說:很害怕,但要把四個決意留下的同伴抬走,「怕以後見不到他們」。
那種獻身精神和勇氣也是前所未見的,所以,當局的暴力威嚇不了他們。一位年近八十的朋友說:這是一個新時代,我要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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