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7月5日
從小四至小六,我都在「敵意環境」下上學。記不起小四時如何得罪班中一個女同學,很大可能是我妹妹首先得罪她妹妹,她回家向姐姐告狀,之後她們便聯手對抗我們。
我妹妹跟她妹妹經常在小息甚至課堂上爭吵,多次被老師要求見家長。通常,在她們發生爭執後第二天,姐姐就向我報復。例如見到我時,她會向着空氣叫「八婆」。有時走過她身旁,她又會突然在我耳邊大叫。有一次趁我沒留神,更故意伸出腳絆倒我,當我瞪着她,她就別開臉,問其他同學「有沒有看到地上有四腳爬爬」。她更游說班中女同學孤立我,不跟我說話。每當大家有眼神接觸,她們就會「藐嘴藐舌」,露出厭惡神情。
對於一個心靈脆弱的小學生來說,每日都在這樣一個不被接納的惡劣環境下上學,非常難受。後來忍無可忍,向班主任投訴她的惡行,但班主任總是說:「同學之間玩玩而已,不要認真,之後握握手,做個好朋友就沒事。」跟這種人做朋友?咪玩啦!我情願沒朋友。
心理學教授尼古拉斯.迪方佐在他的《茶水間八卦效應》中指出,沒有任何一個人喜歡失去對環境的掌控。一旦失去,就會出現焦慮。人際關係都是對環境的掌控之一。我容易緊張,異常焦慮,心跳經常無故加劇,很可能是當年「失去對環境掌控」之後遺症。
《心理科學》期刊引述美國普渡大學與俄亥俄州大學的聯合研究指,即使只是被陌生人冷待,例如迎面而來的途人,對自己視而不見這類小事,同樣會感到有「不被接納的分離感」,何況是認識的人,會更耿耿於懷,情緒不安。
當年十歲八歲的我,連續三年生活在敵意環境下,依然咬緊牙關度過,並沒有找藉口曠課,也沒有哀求媽媽讓我轉校。除了因為有一份濃濃的愛校之情,想必還有一顆堅韌之心。這麼看來,似乎比在敵意環境下無法好好工作的阿Sir仲叻少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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