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6月5日
據說二十世紀西班牙三大藝術大師,依次是Picasso、Almodóvar和Blahnik(咁Dali呢?),而Almodóvar與Blahnik之間應該有更多的戀人絮語,事關Almodóvar不是有部名作,英譯High Heels,港譯是更撩人的《情迷高踭鞋》嗎?雖然電影裏一派幽幽的母女情深跟我們(男人女人)對高踭鞋的情慾投射戀物癡頑沒有關係,但故事裏女兒對母親的渴望最少也造就了媽媽這枚object of desire,讓凝視、想像和依戀有個芬芳的落腳處,跟被眾生迷戀的高跟鞋可能只有一條街之隔。Blahnik從來只做女鞋(給好友David Hockney做的不算數喎!),難得大半世紀過去,老先生終於想起人類較不幸的另一半,矢志give it a try,在Burlington Arcade開一小爿Men Only的店子,讓下一回開拍男版Sex and the City之時,Carrie的男兒身也可以驕傲的對着悍匪說:Please take everything except my Manolo Blahnik!
Blahnik做不做男的紅鞋兒呢?那天FT的訪問裏亮出老先生新作的吉光片羽,如果那是trailer,這部電影應該好唔啱我心水,紅鞋不是沒有,卻是乾巴巴的絨面trainer,官方描述是suede entrenador shoes,不是我杯茶,更不會是我desire的鞋,奈何?
Tennyson這樣寫desire:My whole soul waiting silently/All naked in a sultry sky/Droops blinded with his shining eye/I will possess him or will die。
從前在Aldous Huxley的一部夾敍夾議的詩選中讀到這一節,最窩心的是被丹尼生爵爺癡想的是他不是她,眾生如一,無悸無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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