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2月26日
年宵市場的花卉檔攤,放滿了顏色最搶眼、最誇張的盆栽。即使是一株單純的菊花,花瓣都看似被漂染過。富貴竹塔的枝莖直立工整,配以紅色金色的蝴蝶結,還可以另買招財貓……快要轉身離開的時候,我看到一些木箱盆卉,上面放了仙人掌,中間有一道小橋,配上小狗、小兔或天鵝,便拍下了照片寄給編輯說:「這些植物,不就是《信報》副刊專欄上的圖案嗎?」
我跟同行的Eddie解釋,去年開始寫這個專欄時,美術設計師替我畫出了一個獨特的圖案,放在名字旁邊。其實我一直大惑不解,為什麼其他作者的「徽號」多用上粉色可人的花朵,我的竟是仙人掌?有幾次文章太長,需要刪減十數字,我便問編輯可不可以把仙人掌縮小,結果無形的框框當然早已經固定不能動。Eddie指着花海問:「Then which succulent plant are you?」
我當時愣住了,的確不知道它的學名。Succulents泛指厚葉植物,並不限於仙人掌科的沙漠植物。我記得念小學的時候,要完成一份科學報告,分析不同類型的樹葉,還要採集標本,最後買了幾本英國DK出版社叢書,再從圖書館借來參考書抄抄寫寫。到了英國升學,才發現真正的生物科,涉及許多在香港沒見過的大自然生態,有數不盡的動植物和地理名字。英國人向來對園藝有研究,連小孩子都能隨時說出植物的拉丁文名稱,而我只好拚命查字典。
現在找一下厚葉植物的相片,猜想我的專欄圖案是稱為Crassula的紅邊玉樹。據說中國人喜歡它橢圓形的綠葉像寶石,所以又叫翡翠木、發財樹、八寶樹。用來點綴副刊的插畫,原來蘊含吉祥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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