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2月1日
跳上一部的士,路程不短,於是與司機閒聊。談及香港的士牌的價格。聽他說,近期跌了老大一截,可能是之前升得過急之故。再試與澳門比較。司機說,「冇得比」,因為作業環境不一樣。我回應道:雖然有頗長一段時間沒有「過大海」了,但印象中,澳門地方太小,路一般都窄,尤其是舊城部分,的士又集中在一些旺區中游弋,所以在相當程度上導致路上擠塞,令人有一個錯覺:不能增加了。但其實,觀乎現有的需求,應尚是短缺不足的。還有一點弄不明白,譬如由市中心往澳港碼頭,不知道為什麼,車子須左轉右轉,拐多個彎才能抵達。我開玩笑問司機,是不是政府與的士業串謀,故意用這方法把路程拉長,用以提高車資?
那玩笑的說法當然不可能是事實。政府做城市規劃方案,在交通方面,疏通還來不及,怎會故意引致不必要的擁擠?不過,在該地,道路設計可真有點兒差勁。
一件事情的「做法」,起頭之時必然有其道理。但一步一步地發展下去,很多時往往可以去到困境,出現了不切實際甚至不近人情的狀況。路上的第一個拐彎在當時看來是有需要的。之後出現岔路,總得取捨,於是選擇其中一條,轉過去。再而陷入另一大道,不能不順着走,否則可引致窒礙;但不免再拐多一次。如此這般,將途徑變得左轉右拐。回過頭來一看,其實可以將兩處地方之間設一條直通之路的,卻在因循進化之中,那已變成遙不可及的措施。往回走,重新做設計可以嗎?理論上可行,但十分費勁,甚至障礙重重,做起來有實際困難,不大可能。
現今的醫藥制度可作如是觀。以美國為例,由有歐洲移民首次踏足東岸開始,之後人口慢慢地西移,一直是紛紛擾擾,各人自顧自,政府少有規範,於是不免雜亂無章。食品的出售既是百花齊放,全無規管,良莠不齊,至於林林總總的所謂「藥品」,因其暴利之故,更往往有弄虛作假、魚目混珠的情況。市場上充斥着「黑心製品」,其中成分,真的是「豈為人見,只有天知」。誇大、假稱、冒充,以至唯利是圖,任意亂來的現象,比比皆是。當時只能在各州各地,頭痛醫頭、腳痛醫腳般訂立零碎的相關法例,拼湊使用。整體而言,是一個極凌亂的系統。於是啟動了一步一步相應的「做法」以絕其弊。但發展下去,很多方面已去到困境。
(編者按:顧小培著作《25+必備 天然之食抗衰老》現已發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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