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7月26日
5月於曼徹斯特體育館舉行的Ariana Grande演唱會發生炸彈襲擊,年輕歌迷落荒而逃,歌手二話不說,立刻乘私人飛機返回美國的情景還歷歷在目。人多擠迫的地方如音樂會,參加人數理應會減少。可是半個月後,小天后在容納到5萬人的老特拉福球場(Old Trafford Cricket Ground)舉行更大型的One Love Manchester慈善演唱會,門票於20分鐘內售罄。這個出席人數證明,許多人的確不怕恐襲再次發生——「Lightning doesn't strike twice」。
倫敦西敏寺3月遭到恐怖襲擊的時候,我剛好在英國。每次回家,我總會到倫敦博物館和看歌舞劇,可是那天下午被邀請到牛津大學腦神經科參加研究會議。下午2時許,講者說有一部汽車在西敏寺橋衝上行人路,直往國會。我不知是否聽得太多恐襲的消息,心情早有預備,冷靜地聯絡上在國會和西敏寺附近工作的朋友。第二天早上看新聞,報道拍攝出西敏寺橋上人車熙來攘往的鏡頭,就像慘劇從沒發生。
是不是英國人特別冷漠?或者扮作若無其事地說:「因恐襲而死的人數,與被蜜蜂螫死的數字相若。」我從前已經觀察到,不只是英國人較能接受「生死有命」的道理,而是在英國住久了的人,一般都不會歇斯底里,尤其是面對災難逆境的時候。事情看來嚴重,通常是由24小時報道和政客製造立場;真實的社會狀況並不如此淒慘。
暗地裏,我看到有些事情在變,例如恐襲後有不少中小學校取消到倫敦參觀名勝古蹟。自己不怕送命,但危害了親人子女,便是另一種罪。這樣倒是聰明,自己分析做決定,不用張開口,大鑼大鼓散播恐慌,製造羊群心理的惡性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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