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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月2日

高潔 花都拈花

忘了做冬

清晨起晏了,匆匆趕去打太極。落了樓, 才知道「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之多餘——偌大一個米羅公園,空空蕩蕩。中國人連我只三個;餘皆舞手弄腳不知練什麼功的越南老頭老太。好生摸不着頭腦。金姐施施然來了,我才醒悟過來:潮州人全跑去做冬了呀!「昨日香姐推車仔送湯丸來,你沒看見人人爭買嗎?5歐羅有幾十粒,還真不算貴。」

電視新聞宣布12月22日「冬季降臨」, 我竟沒聯想到二十四節氣的冬至。練太極拳廣場舞的幾十金邊逃難潮州人,若非母傳女女傳孫,一代代把這碗椰汁甜湯糯米小湯丸吃定了;「冬至」二字,怕也漸漸淡出集體記憶了吧?

自從離開香港娘家到法國,無福品嘗爸爸做冬的熱忱與廚藝,少說已有31年了,忘記臘肉炒茨菇這味菜。當然也把菜餚噴香緊密相連的冬至夜,摒入了失憶庫。再者,北方冬至吃糯米糍粑、赤豆粥之類,嶺南人也陌生得很。「冬大過年」,可我從不知香港其他家庭做冬吃什麼?

冬至拜神吃湯丸,這輩子還是頭一次聽說。粵地習俗飲食,於我往往是陌生的,因為童年沒有任何親戚家可走動。從小到大,我們家寒冬常吃「麵吉打」(平音):雞蛋葱花拌入麵糊,一小匙一小匙倒入停了火的滾湯。一坨坨的,美味暖身。及長方知那是「麵疙瘩」, 一種北方人麵食花樣。爸媽不知是從桂林《大公報》還是派駐重慶昆明時,從各省籍同事處學到的。

我們高家,和老《大公報》《新晚報》多數南來報人一樣,來自中原。兩家左派大報報館裏,先別說精英雲集,60多年前即以國語為工作語言,怕也是全港獨有。羅海星羅海雷、陶傑、劉天均的爸爸媽媽;沈旭暉的外公外𡟖,沒有一個是廣東人,估計在香港連姨媽姑爹也沒幾個來往的。他們家飲食做節,肯定是南腔北調,異於本地粵俗。不信,你問問劉天蘭劉天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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