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7月15日
「原定今晚的飯局……」上星期五,天文台預告會改掛八號風球,安排飯局的人一向交帶,果然打電話來,說:「如期開飯!」不過信和廣場的富臨阿一鮑魚八號風球關門,改往筲箕灣東大街的金東大小廚。
風雨不改無所謂,但這晚是摸酒杯底話當年,不宜開車,截的士倒是大難題,Uber亦未必有車!電話另一端像看透我心中疑慮,「安排了豪華七人車接送,放心。」
陳百祥早到一步,黃杏秀伴在阿叻身邊,她是我培正的學姊,當年她跳中國舞,我玩話劇及出版學生報紙,現在看起來我比她年長得多。在座有人要給我介紹蕭潮順,卻不知我與他在浸會讀書時,同在大專會堂當過兼職帶位員,大家在帶位之餘看過不少精采演出,畢業後各奔前程,他今天已是獨當一面的金牌大監製。
燒鵝髀肉混入手撕雞
外面無風又無雨,但私房之內都是經歷過風浪的人。我們一邊拆金東大拿手的油鹽焗重皮蟹,一邊聽阿叻由當Loosers樂隊領班(溫拿樂隊前身),再提到踢精工時入的輝煌一球,然後說到破產走投無路到中東賣雨褸……如果以為他牙擦擦又講如何翻生,只管認叻,便看得這個人太浮面了。我吮着豐腴無比的蟹膏聽他的傳奇,箇中滋味只有自己知。
辦法總比困難多。坊間吃得人流口水的手撕雞很多,但金東大卻要你吃得無話可說,我真想知道怎會想出拆一隻燒鵝髀肉混入其中!認叻都真係要叻至得,當我告訴大家珍藏着阿叻出過的唯一一張唱片,連阿叻都覺得難以置信,在座很多人甚至不知道阿叻出過碟。他說,如果不是轉行搞成衣,溫拿的主音歌手幾時輪到阿B和阿倫!他說這番豪情壯語時,阿倫剛離席。
三杯到肚,仍然眼利,發現眼前那支紅酒的招紙圖案,好像藏着一個「叻」字。嘿,的確是一個既有馬又有「叻」字的招紙,這是意大利北部一個三代相傳的酒莊佳釀,每年只釀一萬支左右,都給阿叻包起。以為他開多一瓣做本地紅酒生意,卻是主攻大陸,本地只有少數地方有得賣。識得揀的話,以性價比論,意大利酒贏過法國貨,就好像這支「叻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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