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6月4日
去俄羅斯一定要看芭蕾舞劇,這個起源於意大利、興盛於法國、成為俄羅斯國粹的藝術,雖然在近代有些曲高和寡,但絕不影響俄羅斯人對它的青睞,更何況是在聖彼得堡這個世界芭蕾藝術中心聖地。
俄羅斯人對芭蕾的追捧在聖彼得堡感同身受,我們選看有「芭蕾之冠」美譽的浪漫主義舞劇《吉賽爾》。這齣舞劇在香港上演時,兩次都失之交臂。踏進在十九世紀建造的古老戲院,它呈現給我更多的是古舊,當地人不少是盛裝出席,我們身在其中十分顯眼,坐在我前面的觀眾很好奇地問我是不是日本人,與他握手說,不!中國香港,他們給我少有的俄羅斯笑臉。是的,芭蕾舞在俄羅斯已延續了一個多世紀,它對於俄羅斯的意義遠遠超過了芭蕾本身。當地芭蕾界有這樣一句流行語:「人們舞蹈得愈多,他們之間的戰爭就越少。」而舞蹈教的不單單是舞動肢體,它更應是美麗、積極、自信、健康,是愛和責任,是夢想與未來,當晚所見,真實呈現。
浪漫主義之冠
開場了,導演走到台前介紹演員,這個白髮潔淨的長者讓我感受到芭蕾對人的教化是那麼儒雅而神奇。他說聖彼得堡的民眾對芭蕾舞有極高要求,滿足他們絕非易事,而剛從藝術學院畢業的男女主角竟選擇這樣一個超難的劇目作為處女表演,實在是勇敢的孩子!據翻譯說,由於男舞者像極俄羅斯偉大的詩人普希金,所以聖彼得堡的觀眾一定會愛上他。
事實上,《吉賽爾》的確需要挑戰表演技能及舞蹈技巧,前半部是緊湊的劇情,男女主角的表演緊緊抓住了觀眾的心,不愧是浪漫主義之冠,黑暗與光明,生存與死亡,表現十分鮮明。後半部舞者扎實的基本功,彈跳、托舉、旋轉都沒有叫觀眾失望,雖然群舞也偶有不整齊,但並不妨礙喝采聲此起彼伏。女主角自殺一幕及眾幽靈的群舞將舞劇推向高潮。一個半世紀以來,著名的芭蕾舞女演員都以演出《吉賽爾》作為最高的藝術追求,這場表演應該是這個藝術學校剛畢業女主角的良好開始。
世界芭蕾中心
而在這所十九世紀大劇院內,令人回想當時浪漫主義思潮亦對芭蕾藝術產生深刻影響。芭蕾舞從內容到形式都發生了根本性變化。反映民間神話傳說、仙女、花神、精靈鬼怪等故事,成了芭蕾創作的主要題材。女演員成為主角,服裝改成短裙,腳尖舞成為芭蕾的基本要素。這種足尖站立的技藝把舞蹈者的身體向上提升,適合表現輕盈的體態以及表達追求與渴望的情緒。
後來,柴科夫斯基作曲的不朽名著《天鵝湖》、《睡美人》、《胡桃夾子》等芭蕾舞劇在俄國和各國相繼上演,世界芭蕾藝術的中心由巴黎轉到了聖彼得堡。而《吉賽爾》是既富傳奇性,又具世俗性的愛情悲劇。特別是第二幕,在寂靜的森林墓地,冷月淒風。一群生前被負心未婚夫遺棄的薄命女鬼幽靈在四處尋覓復仇的機會。她們曾多次圍住走近森林的男青年,強迫他們跳舞,一直跳到力竭而死。這種情節令芭蕾舞具有現實生活內容,而不是只為貴族提供消遣。
《吉賽爾》的浪漫主義似乎十分吻合俄羅斯民族的雙重性及複雜性,她的淒美與浪漫是遊客飄散在涅瓦河上聖彼德堡的情懷!
圖片:侯山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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