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5月21日
范指着一篇文章說:看,這位女士該不算年輕的了,還有勇氣去闖天涯,一個人到西班牙學西班牙語,學煮西班牙菜。
原來是失散多年的文友,文章仍是她一貫的爽朗風格,仍是那麼敢言,敢挑戰傳統。
當年她已有着一如易卜生舞台劇《玩偶之家》中的女子娜拉,打開門離家出走。這一走,頭也不回,她沒有如魯迅所寫:娜拉出走後會變得怎樣,會不會出走不成,被迫返回離開的家。那是十九世紀的故事,女性不得不妥協。二十世紀末,揚眉女子說走就走,不用回頭。
到西班牙學語文,學跳弗朗明高,不算冒險之舉。當年這位揚眉女子離家出走,及後幾十年的風風雨雨,她都一一克服了。儘管過程艱苦,她卻不曾發出半句怨言,她說:這是我的選擇,有什麼好怨。
她有勇往直前的膽識,我們過日子都找easy way out,「迫不得已,只有妥協。」又不是像浮士德那樣出賣靈魂,不過是想日子好過而已。揚眉女子卻愛選擇hard way out,即使搞到焦頭爛額,亦不在意。「她就是愛與自己過不去。」她的好友如是說。
我們早已沒有來往,有關她的近況,是看她的文章才得知一二。多年前在一個文化酒會與她談了幾句,她說剛好回港,要吃晚飯,便到酒會開餐:「幾件手指三文治、中式點心、兩杯雞尾酒,那是我的晚餐了。」講笑吧。她說不是講笑。在外國,出席文化酒會,就是順道去吃頓簡單晚飯。
希望有這麼一天,可以試試她親手烹調的tap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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