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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5月7日

張灼祥 閱讀生活

貝山

貝山老師在布達佩斯機場等了半個小時,才見我們推着行李出來,他與范兩個月前見過一次,這是第二次見了。貝山滿臉笑容,說:「歡迎歡迎。你們到來,這裏的天氣也好起來了。」外交辭令的開場白,在大學任教的貝山,是匈牙利人,說得一口流利普通詁,比我的普通話標準多了。

往後幾天,有貝山老師在的場合,傾談起來,以普通話為主。講笑話,貝山是用普通話的,一樣有惹笑效果。

說起當年到中國留學,在北京學普通話:「起初普通話講得不好,吃也吃得不好(是不知道當地家常菜的好處,其後普通話愈講愈好,吃也吃得愈來愈好了,而人,也愈來愈胖了。」貝山如是說。

我們聽了,忍不住笑。

「不過,你放心,布達佩斯最好的中國餐館剛好關門,而匈牙利菜,只有幾道板斧,你們不會吃得胖的,我在北京那些日子,像填鴨,每天塞得飽飽的。」

想對貝山說,在布達佩斯的鵝肝、鴨肝,都很好吃。但那與吃填鴨是兩回事,不好比較。貝山返回布達佩斯,體重早已回復正常。貝山說他不愛吃鵝肝、鴨肝,我們想吃,自己去吃好了。

遊當地名勝,我們覺得有特色的名勝古蹟,貝山已不知與多少位到訪學人參觀過,他們很有耐性,逐一介紹。說起山頂的自由女神銅像,貝山說紀念碑下的蘇聯軍人像,二十多年前移走:「就像把心頭一根刺拔走那麼痛快。」貝山用普通話,說出匈牙利人的心底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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