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1月27日

吳歷山

佔中三子自首內有乾坤

佔領行動步入清場階段 ，有傳佔中三子有意聯同天主教香港教區榮休主教陳日君樞機於12月5日正式向警方自首，並計劃屆時宣布停止佔中秘書處運作，希望為目前陷入困局的佔領運動尋找突破，並減輕民意壓力和批評。

佔中三子自首儘管姍姍來遲，若排除其內有乾坤，或可算是向結束佔中邁出一步。學聯、學民思潮，以至多個泛民黨派，本應盡快撤出佔領區，結束佔領行動，畢竟，佔領運動持續超過60日，早已怨聲載道，成為泛民的負資產。

「功利」的考慮

多間大學及組織相繼進行民調，調查市民對佔領運動的意見及期間日常生活所受的影響，綜合各項調查，有約八成受訪者認為佔領人士應該盡快撤離。主流民意強烈要求佔領人士盡快撤離，但佔領運動的策劃者和主事者卻無法收拾殘局，勢必令這場運動進一步朝負資產發展，發展下去，將影響泛民在明年區議會選舉和後年立法會選舉中的選情，屆時泛民候選人可能受到反對佔領運動選民的懲罰。

財政司司長曾俊華曾在網誌撰文指出：「示威者自首，承擔法律後果，充其量只是個人勇於認錯的表現，絕不能成為肆意犯法、違抗法庭命令的藉口或辯解，更難言體現法治精神。」正如一個刑事罪犯在犯罪之前或犯罪過程中宣稱他會「犯罪後主動自首」，以此作為肆意犯法的藉口，這是對法治的褻瀆。這種形式的自首不能製造肆意犯法後遵從法治，勇於承擔責任的假象，更不能減輕其公然破壞法治的本質。

要指出的是，自首體現的懺悔，是犯罪者個人的良心發現和悔不當初，而懺悔者自首的動機，主要不是出於「功利」的「減輕刑責」。相信這也是其他佔領者不願加入自首之列的主要原因。

曠日持久的佔領行動，從一開始就是一場與民為敵的行動，數以百萬計市民的生活生計受到影響，許多行業受到衝擊。示威者公然挑戰警方執法，視法庭禁制令如無物。佔領行動對香港經濟民生、社會秩序、營商環境、法治基石、國際形象都造成嚴重衝擊和損害。凡此種種，都並非佔中三子自首就可挽回。涉及的刑事和民事責任，佔中三子也絕不能承擔其萬中之一。

佔中三子自首是否出於真心懺悔罪責？是否內有乾坤？值得留意。因為戴耀廷在報章撰文表示，自首不是退讓，而是新一輪對人心的衝擊，「與其兵聚一處力抗前敵，不如兵分多路，籌劃再闢路徑，或能另建奇功」，雖然未知是否必定成功，但這是他認為現在最適切的做法。戴耀廷的「力抗前敵」是否指特區政府和中央政府？佔中三子如何再闢路徑「另建奇功」？

更令人關注的是，早在政府與學聯對話前的10月19日，戴耀廷就在金鐘「大台」重申會在適當時機自首，並希望所有參與者與他共同「承擔罪責」，呼籲其他參與者也一起自首，更聲言要推動「自首運動」，「製造最多人自首的世界紀錄」。

恐形成「法不責眾」

推動「自首運動」的目的何在？新民主同盟立法會議員范國威一語道破天機：「若很多人同時投案，或癱瘓警署或司法運作，才值得考慮。」佔中三子自首是出於認罪，還是以退為進，試圖達到癱瘓警方和司法機構的目的？另外，「製造最多人自首的世界紀錄」，還可能造成激進分子肆意犯法的藉口，形成「法不責眾」的群體效應。

但是，由於泛民內部意見分歧，學聯、學民思潮，以至多個泛民黨派均表明暫無計劃跟隨佔中三子自首。雙學重申，傾向繼續留守，直至警方拘捕。因此，佔中三子的「自首運動」未必可以如願以償。

香江智滙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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