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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9月28日

曾德成 海闊天空

建政過程

本周稍後的國慶日,今年剛巧遇上中秋節,還連接周末假期,國人更添歡慶,前提是保持防疫警惕。

71年前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是戰爭與革命的結果。上世紀抗日戰爭勝利後,國民黨與共產黨曾經談判達成和平協議,但不久即再爆發衝突。兩黨代表不同的階級利益,政治主張尖銳對立,終於釀成全國規模的內戰。

獲美國支持的國民黨軍隊,起初佔得優勢,攻勢卻受挫;到決戰階段的遼瀋、淮海和平津三大戰役,共產黨軍隊節節勝利,解放了北方大片國土,進而橫渡長江攻入南京。潰敗的國民黨勢力遷到台灣。

社會兩極分化、反共力量得到美國支撐、發動武力攻擊、失敗後逃往台灣,這些在香港近年見到的情景,其實是上世紀舊戲重演。

共產黨贏得勝利,理解為階級革命的成功。1949年9月,在北京召開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通過《共同綱領》,明確「實行工人階級領導的,以工農聯盟為基礎的、團結各民主階級和國內各族人民的人民民主專政」。

開國大典宣告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人民政府成立。國家結束四分五裂狀況,開始扭轉近代的衰落,走上團結復興的道路。

當時國民黨還有100多萬軍隊在南方和沿海島嶼。人民解放軍繼續推進,到年底相繼解放了兩廣、四川、雲南等地。國民黨大批軍政要員起義投誠、逾百萬官兵接受收編。

內戰在大陸基本結束,不等於再不存在敵對力量,社會矛盾也並非立刻消失。在新解放地區,國民黨遺留殘餘力量,與地方惡勢力勾結,組織暴亂和顛覆活動,對抗新政權,嚴重危及社會穩定。新政權便開展剿匪和鎮壓破壞活動。

新中國從中央到地方各級政權,是徹底打碎國民黨政府架構後,重新建立起來的。新解放的地區,先成立軍事管制委員會,接管舊政府機構,負責恢復秩序和經濟活動。幾個月後,召開人民代表會議選舉地方政府;政府主要人員多是由老解放區調來的幹部。局面受管控下,便對舊政權機關進行改造,以「鎮壓與寬大相結合」的政策處理反對力量。

《共同綱領》裏說的「人民民主專政」已寫入國家憲法,現見於中國憲法的序言和總綱第一條。毛澤東主席1949年6月30日紀念中共創黨29周年撰文,說此前積累的一切經驗,都說明要實行人民民主專政;他解釋說即是在人民內部實行民主,對反動派及其幫兇們實行專政,「只許他們規規矩矩,不許他們亂說亂動」。

共產黨成為領導全國的執政黨,在大陸上建立社會主義制度和實行相關的政策。在長期戰爭與革命流血犧牲中成長的中共,不會漠視敵對力量的威脅,屢次發起鎮壓打擊;也曾經犯錯誤,從反右擴大化至「文革」大災難。到十一屆三中全會結束「以階級鬥爭為綱」,轉到以經濟建設為中心。這些年來,中共治國理政能力提高,在這次全球新冠肺炎疫情中尤其展現。

鄧小平以「一國兩制」解決香港問題,不採取如過往大陸各地由軍隊解放的方式。國家恢復對香港行使主權,讓本地高度自治,盡量維持不變。

實際上,內戰的殘餘力量也大批來到香港;先前殖民時期又另有遺留,加上這裏高度開放任由進入,而長期欠缺安全保障,至近期才開始填補。

香港回歸以來,對於反政府力量應如何處理,一直有不同主張︰是包容退讓、抑或約束防範?長期的爭議如今得出結果,非來自高超理論,而是由實際事態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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