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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3月27日

麥國華

人不是猴子

新型冠狀病毒去了又來,全球好不安寧,國家怎樣開始送走病毒,英美怎樣應付疫情,既反照出管治文化的差異,也見到當官的怎樣看待百姓。

英國似乎對功利主義(Utilitarianism)情有獨鍾,功利主義的鼻祖正是英國哲學家傑里米.邊沁(Jeremy Bentham)。他認為能夠取得最大效益的行為就是正確,效益等同快樂,若總體的快樂大於總體的痛苦,行為便符合效益,只要效益增加而不是減少便對。

英國首相約翰遜面對新冠肺炎初期,清楚講明不會檢測所有出現病徵的人,在家隔離的輕症者不會得到檢測,檢測只留給重症患者;僅出現咳嗽和發燒的病人可以在家隔離7日,若症狀持續或惡化才送院治療。

拖延策略讓小部分人「痛苦」,換取整體最大的「快樂」(maximum happiness)。這種策略不是沒有科學根據的,理論基礎是染上病毒的人會產生抗體,到大部分人都染病而產生抗體,病症就會消失。當然,過程中輕症者會惡化成重症者,年老體弱者不少會失救,長者會成為這策略下的犧牲品。

2018年英國人口約6600萬,英國政府首席科學官說要有六成人口感染病毒才獲取群體免疫力,也就是大約要4000萬人染病,樂觀地估計死亡率2%至3%,因病喪生者便會是80萬至120萬人。

這麼重大的犧牲顯然不是任何社會可以承受得來的,約翰遜便曾警惕國民,「更多更多的家庭,得做好失去摯愛的準備。」

鐵桿盟友美國應付疫情似乎也準備好了,起碼總統特朗普說是。2月底,特朗普仍在說新冠病毒跟流感差不多,「美國人的風險依然非常低」,他不認為病毒在全國傳播「是必然的」。3月初,他說「成千上萬的人」可以繼續工作,不用治療或休息而痊癒。

《華盛頓郵報》引述公共安全專家指出,「當病毒向中國以外地區蔓延時,沒人知道美國的情況如何,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查。」

美國的確診個案數可能只反映檢測數量有限,而不是病毒傳播的實際情況。截至2月26日,南韓進行了超過35000次核酸檢測,美國除乘坐疏散航班的僑民外,檢測了426人。

政府拖延而不作為,甚至輕視疫症,只苦了老百姓。到現在,美國的確診個案破60000宗,死亡逾800人;英國確診個案超過8000宗,死亡竟達逾400人。

新型冠狀病毒可追溯的首宗個案出現在中國,國家回應的力度大得令人咋舌,有病徵的、懷疑的,全面檢測;患者不分輕重,全面診治;封關、封城、封省;學校停、交通停、經濟停。三數月下來,社會秩序逐步恢復,還有力協助疫情仍然嚴峻的國家。

英美等地不少政客和學者批評中國的嚴厲措施有違人權和自由,現在都跟着中國步伐走。國情和文化不同,善意批評有相異觀點,當可以理解,倒是國家版圖內的香港特區,不少人懷着鬼胎,天天歇斯底里地喊着不准任何內地人進入,彷彿病毒就只會黏在內地人身上。既然他們恨得那麼深,不如早走,到那些先進國家享受優質醫療福利好了。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是生物進化的殘酷現實,但人已不是猿猴,文明社會不能任令殘酷現實主宰一切。參看國家對疫情的控制,對病弱的照料,以至民眾互相馳援的滿足感,國家應有資格說,這樣才符合人民最大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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