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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9日

陳曉鋒

人間煙火氣 最撫凡人心

從此前新聞中提到的「行政長官不會使用八達通」、「給乞丐500塊錢」、「商經局全球撲口罩失敗」、「勞福局長連續22日沒用口罩」等,再到近日財爺派錢被罵,派得多罵,派太慢還罵。被人罵多了,本來明明是好事,罵着罵着就變成壞事了。事實上,這跟特區政府高官最常受到的批評「不食人間煙火」有關,換句話說,就是官員不夠接地氣。

官員乏力應付公管需求

疫情當前,港府表現令市民大為不滿,尤其在現在資訊暢通、媒體自由的時代,更是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與澳門相比,澳門特首的一系列抗疫組合拳,既有軟性的全民派糖發福利,又有強硬的穩民生保障措施,充分體現了一個在危機面前講政治、有擔當、能力強、順民意的官員形象。但如果與南韓、日本比較,公道地說,港府的表現又好像沒有那麼差。

公共管理是一本難念的經。「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的道理大部分人也都懂。香港社會經濟發達,高度自由,公民意識強,對官員的要求自然更高,作為官員只有謙卑地在市民的罵聲中成長,「食得鹹魚抵得渴」,不斷提高自己的管治能力,才能應對日益增長的公共管理需求。

再加上,香港官員面對的還有不分黑白只講立場的政客、從來不會跟自己站同一陣線的主流媒體和風雲變幻的國際環境。

在抗疫方面,港府還是做了許多貼心的工作,只是在宣傳上有所欠缺,導致「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公眾的關注點都放在港府做得差這個焦點上,而忽略其做出了許多看似簡單但又很貼心的工作。比如林鄭特首和其他官員頻繁落區探訪老人並派發口罩、保安局和入境處親赴一線處理「鑽石公主號」港人、貼心的隔離屋和豐富的隔離餐準備、協助滯留武漢港人等等。

改變傳統思維做好宣傳

這些細節都讓人感覺到只要不跟政治扯上關係,港府的專業服務能力還是值得點讚的。有人或許會說,這些本來就是政府應該做的;或許我們也應該承認,罵政府是最容易的,自我檢討卻很難。

在民主社會,尤其是在新經濟、新媒體、新科技、新常態、新世代的全方面衝擊,港府官員唯有改變傳統思維才能更加獲得社會認可。

官員除了要做好事,還要會做事;除了要說好話,更要會說話。有時候我們也應該要承認,與其說是港府做得不夠好,不如說港府是公關做得差。

未來,港府必須要建立一支願意放下架子、更為專業、突破傳統的輿論文宣團隊,以打破管治僵局和打造全新形象。

俗話說道,人生在世,無非「吃喝」。普通人是需要吃飯的,只有神仙不用吃飯。當年晉惠帝一句「何不食肉糜」固然盡顯其不食人間煙火。作家春和創作的甜美故事《江海共餘生》中,曾講過這樣一句:「山河遠闊,人間煙火,無一是你,無一不是你。」

今天的官員更要體會「人間煙火氣,最撫凡人心」的道理,以自己的實際行動作出改變,遲來的改變總比沒有好!

陳曉鋒  法學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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