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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7月26日

鍾聞 河水集

翻牆反擊 中國爭網絡話語權

近期,中國開始學習用西方的社交媒體,以西方的語言攻擊西方的價值觀。除了中國外交官外,要數《環球時報》總編輯胡錫進最受注目。

去年3月,一向口沒遮攔的胡錫進率先在Twitter開設賬戶,稱願跟網民交流,部分人揶揄他翻牆使用Twitter。遭大批網民連番嘲諷下,胡錫進再次於Twitter發文指:「(發出首帖文)十幾個小時下來,初識推特中文世界,臭氣還是挺重的。不過,我會毫不留情地屏蔽那些罵髒字、搞人身攻擊的人,維護這個賬號的討論價值。」

「良好初衷」不大奏效

話雖如此,胡錫進的Twitter還是頗多人瀏覽,不是同意其觀點,而是在中國一言堂,言論空間收窄的情況下,外界希望可透過這位中國鷹派意見領袖,一窺鐵幕下的政經動態;胡錫進也不負所望,時有爆料,就如最近透露中方在中美貿易談判上的取態。

中國駐巴基斯坦大使館臨時代辦趙立堅就沒有這麼幸運,這位Twitter常客本月13號透過推特重申中國的新疆政策,同時借機批評美國的種族問題,形容「華盛頓特區的白人從不去西南區,因為那是黑人和拉美裔的地區」。

美國國家安全顧問、駐聯合國大使賴斯(Susan Rice)隨即批評趙的言論涉及種族歧視,警告要把趙列為不受歡迎人物。由於反響太大,趙立堅15日已把上述引發爭議的推文刪除,不過與賴斯的罵戰沒有停止。趙立堅目前有超過19萬關注者,幾乎每日都會撰寫或轉發大量推文。

無獨有偶,中國駐美國大使館與大使崔天凱本月初分別開通了官方推特賬號。開通推特一周內,崔天凱發了3則推文,以第三篇文最受關注,崔在推文中強調「台灣是中國的一部分。沒有任何分裂中國的嘗試能夠成功。玩火的人最終會引火燒身」。

這條推文引來了幾千個回應,大多數是反駁和嘲諷,當中除了稱台灣為「自由民主的主權共和國」,還有「推友」批評中國專制缺乏人權,並提及新疆和西藏問題。台灣外交部長吳釗燮更貼上他與民主女神像的合照,指崔應該先賦予中國人推特自由。

與以往相比,中國外交官在外國社交媒體上更積極進取,相信是為了突破「捱打」的局面。中國外交部發言人華春瑩,最近在官媒撰文坦承,國際輿論格局總體上是「西強我弱」,中國「時常處於有理說不出、有聲傳不開的尷尬境地」。

可惜,截至目前,中國這種「良好初衷」似乎不大奏效。原因有幾個:一是中國有太多把柄,人權紀錄太差,對新疆、西藏、異見分子的鎮壓,隨時可以被人拿來借題攻擊;二是西方社會對中國本已充滿偏見、誤解,尤其是中國崛起之後,許多人都眼紅;三是中國利用西方自由網絡發聲的同時,國內卻用防火牆築起內聯網,實施輿論監控;四是官員在內地習慣打官腔,不懂得用一些外面接受的方式去表達,結果變成硬繃繃的宣示,令人難以接受。

中國嘗試在國際社會爭取更多的話語權是正確的選擇,希望不要因為被網民罵而中止交流;其實被罵也是一種學習、反省的寶貴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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