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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6月14日

麥國華

花與磚頭

即使說歷史在不斷重複,5年光景又確實短了些,龍和道79日的噩夢再一次在同一處地方重現。一樣的黑衣人圍堵立法會,一樣的搬鐵馬衝擊警察,只是雨傘之外還加上磚頭、鐵枝、噴火器,以及更加無法無天的暴行。

社會進步,過去幾日的暴亂比上次爆發快得多,說打便打,不用躲在帳幕裏讀書寫字自修。黑衣人大清早便佔領龍和道,用車輛假裝發生交通事故, 完全截斷東西行車道,有警車駛到,現成用警察放置的鐵馬把警車圍起來扣押,再用廢布封死廢氣喉,全是專業的策略性擺布,絕對不是烏合之眾所為。

自從自己數自己的「百萬人」遊行開始,反對派和示威主辦單位「民陣」對飯後甜品的勇武行動早有新詮釋,以往他們總會與「社民連」甚至「本民前」在遊行後的衝擊劃清界線,「民陣」堅持「和理非」,任何暴力行為去問霸佔車路的好了。

今次大工程則去盡冷漠,板着黑面的朱凱廸好,眉清目秀的岑子杰好,都讀着同一個劇本,叫做官逼民反,要不是林鄭月娥在遊行後發的一通聲明,黑衣人根本不會衝擊立法會。倒替林鄭不值,原來她只要選擇不回應「百萬人」遊行,星期三早上龍和道便會藍天白雲,上上大吉,警察可以省回好些催淚彈,那70多人也不會受傷,老天這玩笑開得真大。

5年前,在龍和道幕天席地的示威者眾口一詞,說爆發衝突跟黃之鋒率眾衝入政府總部沒關係,全因為警察施放催淚彈刺激群眾而起,警察在之後的平亂行動中便再沒有用催淚彈,僅依靠警棍、盾牌和薄弱的胡椒噴霧跟暴徒周旋。

這次警察倒是學了乖,催淚氣體應該用便得用,驅散暴徒的效用大,造成傷害也少得多,面對上萬的暴徒,不用催淚彈用什麼?儍瓜才會放棄推土機,只用鏟子清理泥頭。

政府在暴行出現老半天之後,卒之在傍晚把騷亂定性為暴動,這說法看似白癡,但很多官員確沒有膽量把話說清楚,溫柔地把暴動說成衝突,好像不說暴動,暴動便沒發生過。拿磚頭掟警察,用鐵枝鐵馬衝撞警察、扣警車、截交通,不算暴動算什麼?

星期三的暴亂包含了暴動必備的元素:具爭議的事件、暴徒、警察,以及政客。當日反對派議員很勤力,從早到晚不放過任何發言機會,不單只向新聞界發言,亦一再跟示威人士談話,暴動現場處處見到他們的身影,值得加分。暴亂中獨缺建制派議員,整天就只有特首代表政府說話,以及警務處長幾分鐘的聲明,建制派議員一個也沒見,似乎11月區議會選舉的選票確實足以埋沒是非。

反對派議員中,當數民主黨主席胡志偉最呆,他如喪考妣地重複着陳腔濫調:警察使用暴力對付手無寸鐵的年輕人,市民扶老攜幼參加示威等,又詛咒特首、官員和警察「萬死不足以謝天下」。相信在電視機前觀看事態發展的市民以百萬計,看到的跟胡主席說的相去十萬八千里。

請胡主席不要再消耗形象,不要再咒罵官員,尤其是警察。香港警察是一支優良的隊伍,他們在暴亂中進退有度,有效地履行警察的使命,應該值得收花球(bouquets)而不是磚頭(brickbats)。警察隊員佐級協會主席林志偉說得好,警察是維持香港穩定的最後一道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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