劏房戶

我在候診大堂找個偏旁位置坐下，以為可以安靜等候，怎料四周不時湧來一波又一波鄉音濃重的普通話；那些原是家常的話語，經過一把把毫無節制的嗓門後，竟可釀成街市那種獨有的吆喝。在這接近80分貝的普通話浪潮浮沉15分鐘後，終於聽見有人呼叫我的名字，聲音來自岸邊一位濃妝護士；在她引領下，我游進一個房間。立刻入院診症室不大，醫生端正坐在辦公桌後，當他問我有何不適時，濃妝護士已開始為我量度血壓；而我盡量保持不動，生怕驚動她臉上的厚粉。沒多久，醫生眉頭輕皺，給我一個很不尋常的建議：「你最好立刻入院……」然後遞來一張醫生名片，腦科的。走出診症室，候診大堂來了更多普通話「旅客」，站在這片喧鬧大海的面前，我彷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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