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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0月2日

譚淑美 訪談錄

焦媛坦然說感情事:我Day 1就抱不婚主義

談焦媛(Perry),大家必然會想起高志森。這對年紀相差18歲、拍拖長達21年的情侶,大約4年前在毫無預警下分手。

本來男的有才,女的有貌也有才,雙方又來自舞台,原該天造地設的一對,但愛情有時有它的保鮮期限……很多人猜測,是否男的辜負了女方?難道「不婚就分」?焦媛在訪問裏澄清自己沒想過結婚,更遑論「迫婚」:「我Day 1就是抱不婚主義的……我不需要一紙婚書。一個人要變,隨時都會變。」她清晰地道。

在以下訪問,焦媛亦分享了她過去數年在內地多個省市巡演的經歷。

焦媛早年初登舞台時演了一套名為《蝴蝶春情》的舞台劇,因劇中有不少大膽情慾戲,使她聲名大噪,成為香港為數不多的家喻戶曉舞台演員。此後,她成立自己的劇社,二十多年來不斷有新嘗試,足證其實力。總體來說,她的作品以女性角度出發較多,不少更巡迴世界各地演出,而當中又以改編自張愛玲小說的《金鎖記》,在內地留下最多足跡。今次跟她訪問的契機,因她本月有新劇公演,名為《香港鬼喜劇》。詳見另文

甫坐下不久,記者直接問焦媛感情近況。

「一片空白啊!」她抬頭望天說,並坦言自與高志森分手後一直如此。雖然焦媛不抗拒有新戀情,「隨緣啦,我現在愈來愈享受一個人的生活。MeTime真係勁正!」她笑道。

21年的感情消逝,如何平復心情?

「我們分開不牽涉第三者,而是分手前已醞釀一段日子,不是一時衝動而下的決定。」她沒正面回應,但有問必答。

高志森被問是否「被分手」時,回應「可以咁講」。

「是嗎?」焦媛有點訝異地說。

分手是她先提出的嗎?

焦媛想了一想才點頭說:「是的。不過我們已轉化為『親人』,而我們在工作上仍有合作。」這點不得不佩服他們,兩人傳出分手消息後一段時間,焦媛參演了由高志森執導的音樂劇《大月薰與孫中山》。「當然,我是新女性來的。」她帶點自傲地說:「他是『你』生命中一個很重要的階段,而人是有很多個階段的。當想通之後……分開了不等於把對方當成仇人,因是會再相見的。」上面的「你」意思應該是她自己,但她使用了「你」,可見她在潛意識中要把自己抽離一點。

有想過復合嗎?

「復合?」焦媛瞪大雙眼反問,失聲笑說:「哈哈哈!我不知道呢,由上天安排,如果它要安排,那就……但我不會刻意去做。」

21年,以焦媛的年紀(今年47歲,分手時43歲)來說,暫時幾乎等於她半個人生,有人覺得那是浪費青春。畢竟她是女方,二十多歲就跟他相戀。她甚至不介意公開,高志森「基本上」是她的初戀。「我就是珍惜人生,才過另一種生活,因此要斷捨離。否則『你』20年後、40年後還在那裏。」她又用了「你」字去代表「我」。

然後她笑着反問:「或許我不滿足?貪心?」

不生育就不結婚

不少網民猜測是否「不婚就分」?曾有過一段婚姻的高志森,以往在訪問裏說過自己不想再結婚。「不是。」焦媛搖頭,並指自己從「Day 1就是抱不婚主義的」,「除非要生小孩,為給孩子一個名份,我才結婚。若我不生小孩,我不需要一紙婚書。一個人要變,隨時都會變。」

那麼,若下一段感情,對方要結婚,她可會接受?

「這……到時再想。」她有點勉強地說。

焦媛在內地出生,父親早逝,是一名京劇演員;母親年輕時同樣從事表演工作,是一名芭蕾舞者。「她今年79歲了,我們居住的地方很近,方便照顧。」她從小就接受父母的肢體訓練,「小時候,我每逢周末早上六七時要起床,母親教我練功、做壓腿動作。」——即使如此,父母都曾反對她入行。

因家裏重男輕女,焦媛三四歲才來港定居,也在那時開始見到父親,與他生活,因此她不諱言自己多少有點戀父情意結。雖然外界指她跟高志森相戀屬「戀父情意結」,但她一直強調,他們相戀,因自己喜歡有才華的人,「當時年輕,希望有人帶領自己。」焦媛認真地說。這口徑一直沒改變。

那,現在的焦媛,會受什麼男人吸引呢?

「對方有沒有才華都無所謂,首先要喜歡。以往,(我)很怕失去某些東西……別人要求你做100分,我會做到200分。現在(我)的心態,則是如果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就不會怕失去。我覺得自己強大了,我去遷就別人,都是一種能力。」焦媛避重就輕地說。

在愛情上,焦媛給20歲的女生什麼建議?

「勇敢地去愛,只要你不傷害別人,就按照自己的心願去做,不要有太多負擔。」她想一想道。

那麼,30歲的女生呢?

「集合過往的經驗,尋找自己,想想自己是否需要家庭、子女?然後着手建立個人目標。」

內地演出用廣東話

自2015年開始,除疫情封關期間,焦媛大部分時間在內地各大省市巡演。「他們的劇院很美,硬件無得頂,例如頭頂全部用電腦操控的燈光裝置。我去過很多很遠的地方,如哈爾濱、昆明。最長兩個月沒回港。」最特別的是,她在內地演出的劇目,沒因應內地市場轉講普通話。「我們全用廣東話,佐以字幕。觀眾很喜歡廣東話,又因為他們較多閱讀文學,所以當喜歡上一套劇,會來觀看數次。」

近年不少演員到內地拍劇,覺得不單薪水優厚,待遇亦佳。可是焦媛指「舞台劇哪裏都一樣,全是辛苦錢」。她坦言,在內地巡演,合作模式是對方以包薪形式「買」下整個騷,票房好壞並不影響劇團收入。而她往往是帶整個香港團隊共十多二十個人一同去,連技術人員都沒聘用內地人,「收入多少真是有數得計,若想賺大錢,千萬不要做舞台。」焦媛苦笑道。

撰文:譚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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