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1月18日
香港政治風波持續已5個多月,暴亂仍未止息。不只一位論者說到︰經過此次嚴重衝擊,香港從此不一樣,不再是原來的香港。
這樣說沒錯,而且,永不會錯。古希臘的赫拉克利特有言︰「你不能兩次涉足同一條河」,因為已經不一樣。這話又被譯為「河猶在,君無二涉」或簡潔的「一江無二涉」;更有講究修辭者譯作︰「濯足清流,抽足再入,已非前水。」萬物恒變︰河非昨天之水、人非昨天之你;香港也非昨天之都。
古代中國也有哲人參透世事變幻,察覺萬事萬物都在流動,既存在又不存在。變化的速度當然有快有慢、變化的程度有大有小。黑格爾的辯證法闡釋由量變到質變,量變漸進,積累至質變,便出現「飛躍」,會面目全非、明顯不同。論者所謂香港從此不再,大概是認為發生深刻的、難以修復的變化。
看到萬物變化,也要看到當中的不變。逝去的是流水,大河沒有消失;君無二涉,而河猶在。香港與昨天不一樣,卻仍然是香港。
幾項基本事實是不變的︰一是香港屬於中國領土,任何力量改變不了。二是在中國主權下,香港特別行政區政府不會垮,「革命」口號都是空喊。三是新中國成立70年,由站起來、富起來到強起來,復興大趨勢不可擋;香港命運與國家相連,長遠必同發展、共進步。
多年來,香港與內地一個顯著差異,是人們對於變化的預期。香港自上世紀前途問題提出以來,便一直強調不變,還明文寫進了《基本法》,大家以此為理想目標。至於內地,改革開放40年來,普遍建立了不停演變的預期,人們相信開拓創新、與時俱進。
中共不久前舉行十九屆四中全會,討論國家制度和治理體系。會議通過有關決定之前,習近平作了說明,談到必須加快推進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提出與時俱進完善和發展的前進方向和工作要求」。
四中全會重申了幾個「堅持」,包括「堅持解放思想、實事求是」,「堅持改革創新」。國外觀察家留意到,上次中全會較多講統一思想;而今次講解放思想,尤可注意。從邏輯上說,要改革創新,完善發展,首先得解放思想。
內地對未來的美好預期,也寄託於香港,1997年恢復行使主權時祝願「香港明天會更好。」香港較多人希望的是明天不要變,過往的制度體系、行事規則、文化習慣等一切保留如故,而且環環相扣,誰也動不得:例如駕車在馬路上靠左靠右、青年步操採英式中式,都難作單純的功能考慮。時日久了,這種思維模式導致故步自封。
如果因為今次暴亂,打破了舊的思維模式,明白到多方面非改不可,這未嘗不是好事。從挑戰中看到舊方法已不靈驗,便知道要學習新知識新手段。重新出發,首先是解放思想。
對於中共十九屆四中全會的決定,國務院港澳辦主任張曉明撰寫了輔導學習文章,論述「一國兩制」的制度體系。文章對現行體制有一個評價︰認為香港回歸祖國以來,依照憲法和《基本法》設置的特別行政區制度已經確立,中央對特別行政區實行管治的體制機制逐漸健全,特別行政區內部的制度機制總體運行良好。
張曉明文章也指出,「一國兩制」仍要不斷完善;對此已有系統的制度設計和工作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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