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灣區」之禪宗六祖惠能

肇慶為「大灣區」「9+2」成員之一，肇慶市內的梅庵，有襌宗六祖惠能的過去足跡。六祖到底是誰？惠能（638年至713年）俗姓盧，唐代新州（今新興縣）夏盧村人。其父盧行瑫於唐武德三年（620年）由河北范陽（今隸屬河北省，地處北京西南部）被貶官流放至新州南13公里的夏盧村為民。娶鄉村女子李氏為妻，唐貞觀十二年（638年）二月初八誕下惠能。

惠能三歲喪父，家境清苦貧寒，以賣柴為生。一天他在筠城金台寺（今新興縣城南街縣人民醫院）賣柴，聽到有人誦《金剛經》，聽得入神頗有領悟，遂向誦經者詢問何處得來，誦經者告之，學於弘忍大師，且得到誦經者助銀両，回家安頓母親後，遂前往湖北黃梅東山寺拜會弘忍大師。

求佛之路

惠能途經韶州曹溪時（今廣東曲江縣），被一比丘尼持《涅槃經》來問字義，惠能說：「我雖不識字，但還能了解其義理……諸佛妙理，非關文字。」比丘尼聽後，甚為驚訝此少年的佛理，於是告之鄉親，鄉親便極力挽留他於當地寶林寺（今南華寺）。不久，惠能又去到樂昌縣西石窿，認識到智遠禪師。智遠禪師亦勉勵他去弘忍處學佛。

龍朔元年（661年），惠能終在東禪寺得見弘忍大師。弘忍一句：「你從何處來，欲求何物？」惠能以「弟子嶺南人，唯求作佛」作答。弘忍再問：「你是嶺南人，又是獦獠（當時中原人對南方土著貶稱），何以作佛？」惠能再以「人雖有南北，佛性本無南北，獦獠身與和尚不同，佛性差別何處？」作答至此，弘忍知他慧根高，遂留他在碓房舂米。

惠能在碓房工作八個月後，弘忍當時為傳衣鉢，便命寺內人作佛偈考其悟性。大師兄神秀一偈：「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時時勤拂拭，莫使惹塵埃。」弘忍大為讚嘆推崇，傳誦全寺。惠能偶爾聽到此佛偈後，認為這佛偈尚未悟道，以「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若塵埃？」來回應。眾人見了此偈，很是驚異。

弘忍知情後，防惠能遭神秀殺害，遂暗示惠能三更到方丈堂，向其講授《金剛經》，惠能聽到「應無所往而生其心」後大悟，弘忍便密受教法及衣鉢，使其成為禪宗第六代祖，弘忍更送惠能至九江渡口，師徒二人依依作別。

依弘忍所囑託，惠能宜先隱於南方，故他其後隱居於廣東四會、懷集等地，待時機再行化。

傳佛之路

儀鳳元年（676年），惠能到廣州法性寺（今光孝寺），值印宗法師講《涅樂經》，有二僧正為風吹幡動，是風動還是幡動而爭論不休，惠能便說：「不是風動，也不是幡動，是你們的心動。」大家驚詫，印宗覺惠能並非常人，遂兩人一番促膝長談，印宗始知惠能的來由及其隨身帶着的衣鉢，於是在法性寺內集眾僧為惠能削髮，並受戒。

翌年二月八日，惠能前往寶林寺，印宗及眾僧歡送。不久，應韶州刺史韋璩與部屬入寶林寺，恭請惠能在曲江城大梵寺為一千多人講法。眾人都讚歎不已。此次講法由六祖弟子法海記下，幾經修辭，名為《法寶壇經》，後被世人廣為傳誦。

惠能在寶林寺說法三十多年。至神龍元年（705年）唐中宗曾遣內侍召他入京，惠能以年邁風疾為由推辭，唐中宗知道六祖心意後，也不再強迫，便贈摩衲袈裟一領（今存南華寺）、絹500疋、寶缽一口給寶林寺，並下詔改寶林寺為中興寺。神龍三年（707年）十一月十八日，敕賜新州報恩寺為國恩寺，地位顯赫。

延和元年（712年）七月，新州國恩寺始建報恩塔。次年夏末落成後，惠能及眾弟子於七月八日子回新州國恩寺。同年舊曆八月初三，圓寂於國恩寺，世壽七十六。惠能在新州國恩寺坐化的神龕及承受的衣缽，其後，遷往曹溪寶林寺，時為十一月十三日。

齊來悟「佛偈」

大家看過神秀的「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時時勤拂拭，莫使惹塵埃」和六祖惠能的「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後，如要你寫出你的「佛偈」，你又會怎麼寫？

筆者回想了二十多年前，以《易經》「陰陽共存」和「陰陽互補」的概念，曾在自己專欄內作了以下《易》偈，送給喜歡看的人：

「菩提本是樹，明鏡亦是台，本來是一物，到處惹塵埃。」

撰　文：伍懷璞

研究員：曾穎雯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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