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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0月22日

林日彥 堅‧離地城

Banker也要搵命博

「林日彥,看來中國打貪腐及防走資的力度已經蔓延至投資銀行了,瑞銀集團(UBS)私人銀行那位Banker究竟觸犯了什麼條例而要被中國政府限制離境,並要和當地官員會面?恐怕只有那位Banker自己才知道。」Fan好奇。

為免讀者不知道來龍去脈,先交代一下發生何事。根據彭博及路透報道,歐資投行瑞銀集團旗下財富管理部門,一名任職於客戶關係部的職員於中國被拘留,並被當局限制離境。至於這名Banker在什麼情況下及因何事而被中國當局扣留、目前身在何方,以及他將要見當地什麼政府官員?這些問題通通沒有答案。事發後,報道指瑞銀集團已立即向中國財富管理部門的員工發信,提醒員工重新考慮前住中國的行程計劃,甚至要求員工切勿前往中國。事件亦影響另一家瑞士私人銀行瑞士寶盛私人銀行(Julius Baer)提出禁止該行的財富管理部門員工前往中國出差。瑞銀集團及瑞士寶盛私人銀行均拒絕回應有關報道。

「Fan,我估計來來去去離不開兩個原因,一是可能因為那位Banker在內地違規經營,另一個理由是可能因為那位Banker手頭上的大客是一些國家級重要人物,中國政府希望向這位Banker了解一下其手上客戶在海外賬戶的具體情況吧。根據目前內地法規,外資Banker到內地見客,不能直接銷售產品,每次北上主要工作其實都是拉拉關係、飲茶灌酒,除非那位Banker在大陸違規銷售吧!不過,假設是違規銷售,也未至於要被禁制離境這般嚴重,大不了罰款了事,所以估計後者機會更高。」我猜測。

「眾所周知,各間投行旗下財富管理部門,其實即是私人銀行,大部分客戶非富則貴,而且身份顯赫,其中很多瑞士資金背景的私人銀行更是這些富豪的最愛,因為他們一心相信把資金轉移到瑞士私人銀行戶口,便無法被追蹤,十分安全,亦不會或不易被凍結。內地近年千方百計嚴打貪污及嚴禁走資,如今中國當局明知這次拘留一定會引起全球關注,但仍然堅持,可以想像當中涉及的人或事,應該是相當高層次。」Fan如此理解。

投行內地掘金計劃料受阻

「我絕對認同,回顧過去10年,因應內地富豪數目急速攀升,幾乎間間投行也投放大量資源在中國業務部,今次這一舉動,恐怕會嚇怕不少銀行家或投行在大陸的掘金計劃,因為大家難以掌握究竟哪個客戶或哪件事情可能觸及敏感而須向當局和盤托出。今時今日,竟然連做Banker也要搵命博,只是打份工,沒有人想搞到自己像做間諜一樣,每次返內地也擔驚受怕吧!」我直截了當說。

「其實,不用返內地,大家也清楚知道,哪怕是身在香港或泰國布吉,都可以被坐洗頭艇及被和盤托出的!」Fan笑說。

「我知道,所以最聰明的是國際刑警組織前主席兼中國公安部副部長孟宏偉太太,她在法國表示有中國外交人員接觸她,說其丈夫有信給她,要求她單獨去取信,但她堅持只在有律師及記者在場下才會與中國官員見面,並要求中國官員把信件轉交法國警方再交給她。這單獨往取信的要求,竟然讓我有一種電話詐騙案的錯覺。」最近所有新聞報道,令我覺得這世界愈來愈恐怖,很多人在不同角落,原來都有機會人間蒸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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